呃...... 两个丫鬟愣了愣,尤其是去叫婆子的那个丫鬟,面色不是很好。 见两人没反应,时芙昕看着她们:「怎么,你们不喜欢?」 金桂立马福身回道:「金桂多谢姑娘赐名。」 另一个丫鬟见金桂应下了,才不怎么情愿的屈了屈膝:「元宝.....谢姑娘赐名。」元宝,这名字也太俗气了! 时芙昕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金桂、元宝,又好听又好记。对了,你们在府里当多久的差了?」 金桂回道:「回姑娘,我们都是府里的家生子。」 时芙昕又问:「是大夫人让你们来这里伺候的?」 金桂点头:「是的,大夫人选中我们,等老夫人首肯后,我们才被安排来的懿桂院。」 时芙昕垂了垂眼眸,大夫人挑选,老夫人首肯,感觉并没有敷衍,可是挑上来的丫鬟却明显不怎么愿意伺候他们...... 只能说豪门大院的水真深!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婆子提着一桶热水进来了。 时芙昕没在说什么,起身去了内间净房。 泡澡之前,将两包药粉拿给了金桂:「送去四夫人和三姑娘那。」 金桂面露困惑:「这是?」 时芙昕:「她们知道的。」 闻言,金桂不再多问,快速出了房门去送东西了。 金桂一走,就只剩下元宝在了。 元宝见时芙昕进了内间也没叫她,就站着没动。 等金桂送完东西回来时,见元宝竟站在外间,连忙拉着她走到房门口,低声说道:「你怎么没进去伺候?」 在相熟姐妹前,元宝好不隐瞒自己的不情愿:「姑娘没叫我。」 金桂有些气急:「你......姑娘不叫你就不会主动进去?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说着,叹了口气,再次压低了声音。 「我知道你心里不乐意,可是我们已经来了姑娘身边,就得好好当差。你要是这般懒散,也不怕姑娘撵你走。」.. 元宝嗤了一声:「单蓉姐,你太小题大做了。」说着,下巴往内室点了点,「四老爷一家从来没被人伺候过,我们就是少做一些,他们也不会发现什么异样的。」 金桂皱起了眉头:「你这种念头最好赶紧打消,你这是欺主,要是被大夫人和老夫人知道了,别说你,就是你的家人也要跟着受牵连。」 说完,见元宝还一副听不进去的样子,担心时芙昕等久,瞪了瞪她,快步走向净室。 「姑娘,我回来了,我进来伺候你沐浴吧?」 「不用,我有事会叫你的。」 听到这话,元宝立马给了金桂一个「你看我说得没错吧」的眼神。 金桂没理她,站在屏风外:「姑娘,我就在外头,你有事叫我。」 「嗯。」 木桶里,时芙昕整个人都没入水面下,直到憋不住气了,才浮出水面,如此数次,等到水温变冷,才起身出了木桶。 金桂听到内间响起响动声,犹 豫着要不要开口询问,就见时芙昕穿好衣裙走出来了,连忙笑道:「姑娘穿这些衣裙真是好看。」 好话谁都爱听,尤其是还夸她好看,时芙昕嘴角两边的两颗梨涡立马显露了出来。 金桂被这笑容晃得愣神。 说实话,四老爷一家除了长得黑了些,其实相貌都很是不错,丝毫不输于府里的其他少爷、姑娘。 在金桂愣神之际,时芙昕已经走到了梳妆台前坐下,一头墨瀑般的黑发就这么自然垂落着。 「姑娘这头乌丝长得可真好,又黑又亮。」金桂笑着走了过去,「我帮姑娘擦头发吧。」 时芙昕正在看铜镜中的自己,这铜镜虽然也还算清晰,可她还是分外想念玻璃镜,不由开口问道:「京城难道没有玻璃镜子?」 金桂面露诧异:「姑娘知道玻璃镜?」 时芙昕笑了笑:「我知道很奇怪?」 金桂赶紧摇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玻璃镜是外邦之物,售价昂贵,且供不应求,府里就老夫人和几位夫人那边有。」 时芙昕立马问道:「我娘那也有吗?」 金桂讪讪一笑:「这个......奴婢不清楚。」 时芙昕没说什么,只是低喃了一句:「有水泥居然没有玻璃。」 金桂没听清:「姑娘说什么?」 时芙昕摇头:「没什么。」说着,朝窗外看了看,见天色还早,就准备到床上躺一会儿,「快到晚饭时间了,你再叫我。」 第86章 ,抱了一条虚幻的大腿 府中有事,时家一般在酉时吃晚饭(17~19点),到了申时末(快17点),金桂就站在床前,小声的叫醒了时芙昕(李五丫)。 时芙昕接过金桂手中的帕子,擦了擦脸,然后问道:「我姐在做什么?」 金桂笑着回答:「三姑娘好像也睡了会儿,早姑娘一刻钟起来的。姑娘,马上要去老夫人那儿用晚饭了,我帮你梳头发吧。」 时芙昕点了点头,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铜镜:「你说我梳什么发型好看?」 金桂歪着头端详了一下时芙昕,然后笑着道:「姑娘眼如水杏,脸似银盆......」 「等等。」 时芙昕打断了金桂的话:「脸似银盆,你是说我脸大吗?」 金桂笑了笑:「姑娘脸不大,只是面露线条比较圆润柔和,配上杏眼,再加上嘴角的梨涡,只要姑娘一笑,你那甜美的笑容就没人招架得住。」 时芙昕嘴角立马上扬了起来:「真的假的?」说着,双手捂着脸对着铜镜中的自己笑了笑,「我这张脸我也蛮喜欢的,特别的可爱,对不对?」 金桂:「......」 遇上一位自己夸自己的主子,她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原以为,四老爷一家长在边关,应该是一身的穷酸气,面对伯府的富贵,也该处处拘谨自卑的,可是看着她家沉浸在自己美貌中无法自拔的姑娘,她知道自己错了。 金桂受过专门的梳头培训,很快就给时芙昕梳了一个单螺髻。 时芙昕现在才十一岁,年纪还小,用不着佩戴太多的珠饰,只用了和身上襦裙颜色相近的天蓝色丝带做装饰。 丝带末端坠着白色珍珠,轻轻晃动头,丝带立马就舞动了起来。 可爱又俏丽。 时芙昕甩着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感叹了一句:「哪哪都好,就是太黑了些。」 金桂:「......」 她是该说她家姑娘太自信了,还是该说太有自知之明了? 「姑娘,要上水粉和胭脂吗?」 时芙昕这才看向梳妆台。 她那大伯母还是用了心的,梳妆台上,装着发带、绒花、珠花的匣子有满满一整盒,胭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