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了。” 时大夫人对着时正茂感叹道。 时正茂也是头疼的很:“这事怎么闹成这样呢?四弟妹也是,就算有再大的矛盾,也不该动手打人呀,这日后还要怎么相处?” 时大夫人淡淡道:“我看四弟一家就从来没想过要和正坤一家有过多的接触。”金氏的这次发火,也着实吓了她一跳,让她对这个弟妹有了新的认识。 “不过,这事也怪不得四弟妹,实在是曾氏做的太过,音姐儿的亲事岂是她可以插手的?而且还闹出风言风语。” “这门亲事,曾氏的出发点就不是好的。” 时正茂对曾雨薇也不满得很:“曾氏这人也真是的,明知道他们家和正和一家关系尴尬,她还给音姐儿说这么一门亲事,她这安的什么心呀?是巴不得正坤和伯府离心吗?” 时大夫人哼笑了一声:“也许在曾氏心里,她帮着说这门亲,是为了拉进他们家和四弟一家的关系呢。” “她呀,从骨子里就看不起四弟一家,觉得庆国公府门第显赫,将音姐儿说给罗元青,那也是四弟一家高攀,他们就该千恩万谢的答应。” 时正茂气得拍桌子:“这人怎么这么蠢!” 时大夫人见时正茂气得不行,想了想,转移了话题:“老爷,你觉得定恒是被谁叫去余桃阁的?” 时正茂:“正坤一家搬出伯府后,定恒他们的交际圈子我也不清楚,我哪知道他是不是在外头得罪了谁?” 时大夫人沉默了一下,试探道:“老爷,你说会不会是......四弟一家做的?” 时正茂很是干脆的摇头:“不可能,四弟一家虽然才回府一年,但他们的脾气秉性也能瞧个大概。” “四弟和金氏差不多,他们可能会面对面的直接动手大人,但像背地里阴人这种事应该是做不出来的。” 时大夫人又问:“那五郎几个呢?” 时正茂:“那就更不可能了,五郎在哪里,在宫里当差呀,他现在怕是府里出了什么事都还不知道呢。” 时大夫人见时正茂不说了,提醒道:“音姐儿在府里,那还有昕姐儿和九郎呢?” 时正茂有些无语:“那两个小的你还看不出来吗,昕姐儿娇气好享受,九郎同样好逸恶劳,他们两个呀,顶多能做点锦上添花的事,正事就别指望他们了。” “定恒被人叫去余桃阁,事听上去挺简单的,可实际操作起来却麻烦的很。” “首先,得找送信的人吧,其次送信人还得说服定恒去余桃阁,最后,还得保证这个人事后不暴露,这种跑腿的人,即便是我,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来。” “还有啊,即便罗元青的行踪不是什么秘密,可要准确的掌握,是不是也得有人监视着呀?” “昕姐儿、九郎身边的人都是府里分配的,他们来京又才一年,你觉得他们能有这样的本事?” 时大夫人不说话了,可是她心里就是隐隐觉得时定恒是被时正和一家阴了,这时间实在是太巧了。 懿祥堂,时老夫人和时老太爷也在讨论着这事。 时老太爷看着老妻:“你为什么会觉得定恒是中了昕姐儿的计?” 时老夫人:“直觉。” 时老太爷:“......” 时老夫人也知道这样说不足以服人,但也没多和时老太爷解释,只是道:“以前是我想简单了。” “我一直想着,孩子被抱错,不管是正和,还是正坤,都是无辜的,他们两人又重来没生活在一块,是不存在矛盾和冲突的,只要咱们多引导,他们是能友好相处的。” “可是现在,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 “曾氏可以随随便便的给音姐儿介绍人品败坏的罗元青,金氏也能毫无顾忌的抬手打曾氏,她们就没想过事后两家人要怎么继续相处。” “如此没有顾忌,都是打心底里不想和对方好好相处。” “是我,是我太想当然了。” 时老太爷也叹着气,亲生儿子肯定是要留在身边的,可是养子也是实实在在付出过感情和精力的,作为老人,他们自然是想两人能和平共处。 可惜,世事难料,他们所希望的,看似简单,实则困难重重。 这时,安嬷嬷走了进来:“老夫人,六姑娘回来了。” 时老夫人想了一下,让安嬷嬷去把安然叫过来:“你悄悄过去,别惊动六丫头。” 安嬷嬷点头退下。 另一边,时芙昕回了伯府就直接去了懿桂院,然后知道了她娘、她姐今天双双发飙,动手打曾氏母亲的事。 “娘、姐,你们做的太对了,就该狠狠抽那曾氏。” 在母女三人说话期间,安然看到院外朝她找招手的丫鬟,默默退了下去。 时芙昕扫了她一眼,继续和金月娥、时芙音说话。 不到一刻钟,安然就回来了。 在懿桂院呆了一会儿,时芙昕就回揽月楼了。 路上,安然有些欲言又止。 时芙昕看了看她,并没有主动询问。 一直到回到揽月楼,安然都没主动说时老夫人叫她过去问话的事。 直到懿祥堂的丫鬟过来叫时芙昕,说时老夫人找她,安然才跪在了时芙昕面前:“姑娘,奴婢有事要跟你说。” 时芙昕看着她:“说吧,我听着呢。” 安然:“刚刚老夫人叫我过去问话了,问你今天有没有一直离开过国女监。” 时芙昕眸光一动,她一直知道她这位祖母是个厉害的精明人,可没想到居然这般敏锐,这是猜到她阴时定恒了? “你怎么回答的?” 安然面露自责:“奴婢不敢欺瞒老夫人,也不敢泄露姑娘的行踪,就没说话,然后老夫人就让我退下了。” 时芙昕‘哦’了一声,抬步就出了屋子,准备去懿祥堂。 安然连忙跟上,忧心忡忡道:“姑娘,奴婢感觉老夫人好像知道了什么。” 时芙昕驻步,回头看向安然:“安然,当初祖母将你派到我身边,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我承她的好意,收下了你。” “你跟在我身边也有段时间了,你该看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 “在我这里,办事能力固然重要,但忠心才是第一位。” “你今天看似什么都没说,其实是什么都说了。” “你说你不敢欺瞒祖母,这我理解,但是,日后你就不要跟着我出门了,打理好屋子里的一切就行了,这样,你也就不用为难了。” 安然怔了怔,连忙跪下:“姑娘,奴婢错了。” 时芙昕看着她:“你不敢欺瞒祖母,这是错吗?这当然不是错,你只是没从心底里拿我当主子而已。” 这丫头若真心拿自己当主子,就会维护自己的利益,即便不知道今天她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