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些结果在最初就已注定,只是当事人没能注意,任由自己在错误的路上一去不返。 被熟悉的声音萦绕,“权至龙”安稳睡去,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 权至龙坐在他身边,仿佛透过这篇耳熟能详的故事,听到讲故事的人心里的挣扎和遗憾,已经没有心力大悲大怒。 他们完了。 眨眼之间,情景再变,轻薄的夏衫被厚实的外套取代。孟格桑一身风雪从外面进来,看到空无一人的家并不意外,只是眉眼间难掩失落。 权至龙站在她身边,手臂虚虚落在肩头,将她环抱在怀里。看到她拿出手机,拨通李株赫的电话。 “喂?株赫,是我。至龙不在家,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权至龙没有细听,耳朵却精准捕捉到一个名字,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地名,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曾经的权至龙也喜欢热闹,喜欢众星捧月所有人的情绪被自己牵动的感觉。 等到真正为一人怦然心动后,才了解想要的不多,只有那一个人而已。被她注视、关怀、怜爱、心疼,比拥有全世界更幸福满足。 从那之后,他对夜店之类的热闹场合便少了热衷。 偶尔受朋友邀请也会去,但比起在嘈杂喧闹的环境中放纵,权至龙更喜欢回家和格桑打电话。 闲暇时间但凡多一点,立刻包袱款款飞中国。切实把人抱在怀里的感觉,足以令人满足落泪。 “这种感觉,为什么你感受不到呢?” 又或者感受到了,却没有在意。 权至龙喃喃自语,百思不得其解。 接下来的梦境他一直跟在孟格桑身边,看她冒着细雪开车到夜店,被李株赫带到二楼包厢门口。 “今晚组局事出有因,若是看到不顺眼的人和事,不要生气。” 李株赫的脸上不见丝毫笑意,严肃得令人心慌。 孟格桑笑笑,点头,“好,知道了。” 虽然上次闹得不愉快,但她和至龙之间的问题是性格和处事方法的问题,他们对彼此自有一份信任。不会随便看到听到点什么,就不管不顾地闹起来。 听到这番话,李株赫放心了,权至龙没有。 因为他知道,这或许是格桑给另一个他最后的机会—— 在他说出那么重那么伤人的话之后。 哪怕他幼稚,逃避,不愿放下无聊的自尊主动道歉。只要醉酒后一通连自己都不记得的似是而非的软和话,就能让她不顾一切地奔向他,给他机会。 “……我跟你说过,不要什么都说好,你怎么能忘记呢?”他怔怔的看着孟格桑,眼中大雨倾盆而下,“不是说好不要爱任何人超过自己吗?” 但他只是这个梦境的意外闯入者,什么也说不出做不到。 包厢门被推开,音乐和着人声喷涌而出。 灯光不是很明亮,但足够孟格桑将室内的情况尽收眼底。 一堆人热热闹闹围坐在一起,少说有十多个。大多是打扮新潮奇异的男性,女性只有三两个。 其中一人坐在“权至龙”身边,小半个身体藏在他身后,神色怯怯一副祈求庇护的可怜样。看到门口的孟格桑,神情不自然地低下头。 “姨母你谁啊,走错包厢了吧?” 其中一个面生的男人嚷嚷,身旁的人附和着笑了两声。见大家都不作声,“权至龙”和李株赫的拳头只差一秒就落在脸上,讪讪地闭嘴。 “西八崽子,你t才姨母!”权至龙忍不了一点,“眼睛不要抠出来捐给别人啊,混蛋!” 《追光者》杀青不久,孟格桑剪掉的长发还未长长,面容因为消瘦略显锋利。 但她是名扬国际的美人,如今不过29岁,正是明媚鲜妍的时候,再如何眼瞎不至于把她当成大婶。 真相只有一个——他是故意的。 和权至龙的义愤填膺不同,孟格桑很平静,平静地好像被嘲讽的人不是自己。 她淡淡地扫了男人一眼,像大象的视线掠过脚下的蚂蚁。 不是居高临下的俯视,也不带任何倨傲和情绪,因为你根本不在她眼里。 这种赤裸裸的无视令人从心底生出恐惧和冷意,仿佛误入猛兽捕猎的视线。明知自己不是它的目标,依然害怕到发抖。 权至龙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眼中是掩不住的骄傲欢喜。 这就是他喜欢的人! 看似圆滑,实则棱角分明。 温和礼貌是她的教养,不是她的性格。 遇到不长眼的人,刀锋般锐利的棱角自会教他们做人。 顶级演员的触角让孟格桑看出包厢内的暗流涌动,看起和气的一群人实则分成泾渭分明的两队。 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忽视“权至龙”和李株赫方才下意识维护她的动作,孟格桑弯起眉眼,看向久未见面的男朋友,“聊聊?” “权至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