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42章</h1>
怀中的女子闷得脸蛋热气腾腾的,从醒来到现在,她几乎一刻不停地被他揣在胸口,眼眶也红了,两靥似灿烂的烟霞般轻曳,额汗轻滚。
时彧心中又似战鼓般擂动,他对沈栖鸢低声道:“我要走了。”
沈栖鸢盼望着他快些走,应承得很快。
时彧不满起来,鼻音偏浓。
“我走以后,你不可再像昨夜那般寻死,我会让人盯着你的。”
沈栖鸢摇头:“我怕死的,试了一次不成,现在不敢试了。”
不敢甚好。
时彧微眯长眸,修长的手指轻抚沈栖鸢的腰肢,缓声道:“最多五天,我们就正式行礼了。”
沈栖鸢不得不提醒他:“时彧,我们这样的关系,是得不到旁人承认的。”
见他似乎又要反驳,沈栖鸢连忙打住,转移了话锋:“你还在孝期,不可如此。”
时彧莞尔:“我朝官员孝期只有七七四十九天,我身为骠骑,孝期只有三十六日,出热孝后,婚娶自由,民间议论,无足道也。”
原来还有这样的规定。
沈栖鸢也不确定时彧所言是否属实,就算他是胡编乱扯的,她也没有证据能证伪。
时彧再一次亲吻了她的嘴唇,念念不舍地含吻,清逸隽朗的眉目间,似有几分令人错觉的温柔。
沈栖鸢忘记了反抗。
睖睁了须臾。
他还是生涩少年,吻技很差,可偏偏舌尖卷着一股一往无前的赤诚和坦率,是不掺杂任何成年人的瞻前顾后和算计的。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沈栖鸢才会有片刻的失神吧。
时彧吻够了她,抵住她的额,气息已有些微发乱:“谢谢你送我。希望我回来时,你也能第一个来接我。沈栖鸢,我会非常高兴。”
第25章
时彧去了京畿大营。
秦沣遵从时彧的命令,挑了一些贵重的礼物,洋洋洒洒列了一张清单给刘洪。
接着,他带着大部人马,将拜礼招摇地送到二皇子谢翊府邸。
骠骑拜会,二皇子欣然接见。
不出半日,这消息便不胫而走。
长阳王府自是也得到了消息。
从琼芳宴上回来以后,女儿谢幼薇一直把自己锁在房中,不吃不喝,谁也不见。
都知道,时彧当众下了谢幼薇面子,自己女儿最是个好面之人,万容不下时彧这般无视。
但长阳王并无因此苛责时彧,只是王妃带回来的消息,令他踯躅了。
“时彧如今俨然已是太子党了,那这门婚事,也只好作罢了。”
长阳王妃沉默片刻,挽住了夫君的手臂,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要是一年以前,夫君尚未与二皇子交涉,咱们或许还可以争一争,现在骑虎难下,两军对垒,最忌临阵倒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