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00章</h1>
他知晓,在沈栖鸢心中,自己仍是一个冲动鲁莽、做事不计代价的毛头小子。
沈栖鸢羞愧无比:“我,我的确是……怕。”
话未说完,便落入了一方温暖的怀抱之中,被他藏在羽翼之下,严丝合缝地裹挟包围。
沈栖鸢温声道:“得见你平安无事,我也放心了,我这就回伯府去,不教你有后顾之忧。”
时彧掌住她柔韧如缎的细腰,缓声威胁:“想跑?”
沈栖鸢略微茫然,但也顺从。
时彧抚过女子背后如瀑般落下的青丝,五指化为梳篦,缓缓梳理她的柔发。
“今夜不走,明日一早,我们一起回家。”
“家”这个字,的确能触动人心,沈栖鸢的心终于彻底了缓和了下来。
她自时彧怀中起身:“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全身而退的?我听,听那位将军说,太子构陷你行刺,一定要让陛下斩了你,你还无恙么,可有受伤?”
她甚至怀疑时彧有无受了什么暗伤,想替他查探一二,指腹刚一落下,不期然与一上升之物相撞。
意识到那是何物,沈栖鸢羞窘之际,口吻也变了:“时彧!你为何,为何连这里也能——”
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不过是抱了那么一下。
那枚藏于暗处的引线,便被点燃了。
话未说完,时彧忽地倾身而下,吻过了她松软的,如半开的芙蓉花苞般的香唇。
他对她,无时无刻,不有此念。
今夜疲惫地回到他的帐子时,他以为又要孤枕守着残宵,忍耐食髓知味后的漫长寂寞,他心心念念的沈栖鸢,竟然如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一番耳鬓厮磨,知她如此牵肠挂肚于他,时彧要如何才能稳如柳下惠,坐怀不乱?
“阿鸢……”
亲吻的间隙,他捧住她的面庞,靡靡地唤着她名,充满了他寻欢的祈求。
就如一头夜里独自舔舐伤口,踽踽独行的小狼。
沈栖鸢的身子被他的唇追逐得迫不得已向后坠了过去,良久,终是心软地抬手,如藤萝般环住了他腰。
第50章
溪水一径从山谷里涌出,流向月色浩瀚的密林深处。
此时无数军帐已经归于寂静,倦鸟宿在巢中,等候明早的日头升上树梢,唤醒寂静的深林。
空旷的溪水之畔,行来徐徐清风,吹拂着时彧与沈栖鸢交织的薄衫乌发。
沈栖鸢身上的月华锦,在细细碎碎的震动之中焕发出更加璀璨剔透的光泽,欲迷人眼。
她说了一声“背上还疼着”之后,便被时彧抱在了怀中,居于上。
可她实在受不了这般,这感觉实在是怪异,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这又不是什么安谧、舒适的地方,沈栖鸢的意识随时彧起伏,有些混沌地想,的确,为何总是不在一些正常的地方,若不是荒郊野岭,便是上房屋顶。
少年腰间两条明晰而深刻的人鱼线,贴合着那片薄薄的肌肉,一起一伏收放自如。
呼吸声洒落耳畔。
沈栖鸢忍不住抱住了少年的头,眼神迷乱漂移着,不知向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