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17章</h1>
可他还是中计了。
那双手掌托起了他的颌骨,捧着他的脸,随后,一双饱满温软的红唇贴了过来,吻住了他。
堵住了所有他要说但没说完的所有话。
芳泽无加,暗香袭人。
便似一枚石子被投入一池春水,连波春色,一时泛滥潋滟开去。
清甜的雨水降下,甘霖在唇齿间漫溢。
时彧仰起头,在美人柔情蜜意的引领下,主动地反客为主,与她交缠深吻起来。
再沉凝如山的男人,也禁不住此刻暗夜里无声的诱惑,时彧忘乎所以,胸口的心跳变得如涉水疾驰的马蹄般快,快而烈,简直要从胸口凿壁而出。
沈栖鸢很少会主动,多半时候都是受他诱引,不过是他如何说,她便如何做。
也许正因如此,时彧显然已经被撩拨得意乱情迷。
这是沈栖鸢的美人计,以身饲虎,希望时彧过了今晚不要再提此事。
为此,她做什么都可以。
沈栖鸢环住了男人的肩膊,吻够了他的薄唇,气息略微凌乱地靠在时彧耳边:“无论发生什么,我还活着,还在这里,熠郎,你不要为了已经过去的事情同我置气好不好?”
时彧被她提醒,理智回了三分,皱起了眉,正要说话:“你——”
沈栖鸢又吻了下来,亲他,缠他。
撩拨得时彧可望而不可即,看得着吃不着抓耳挠心时,沈栖鸢幽微可怜地道:“熠郎,我不知为何,想到你与我生气,便胸口闷闷作痛。”
“……”
他哪里敢,与她置气。
时彧是百联钢化绕指柔,被她亲得没了脾气。
沈栖鸢在暗夜里,也差距不到时彧已经缓和的脸色,她一遍遍笨拙地亲着他,声音已经细如蚊蚋嗡鸣:“我从噩梦里解脱了,我答应你以后不再做危险的事,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时彧的喉结滚了一下,握住美人纤腰,早已经是情难自已,胀痛欲裂,低沉的嗓划过咽壁,带来一些干哑沉涩的味道:“好。”
此刻良宵无尽,若为了一些已经过去的旧事大动干戈,实在太不划算,她应许以后不再擅自行动,时彧想,他还需要得到一个怎样的回答呢?
沈栖鸢说得对,其实生气发火,或是采取那些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刑罚,都不如两个人推心置腹地聊一聊,把实在的矛盾解决掉,然后不回头,往前走。
他的确懂的不多。
她的信虽然气人,但“生生世世、白首不离”正也是他所期望的。
“阿鸢。”
时彧抱住她,上了书房那张柔软的榻。
沈栖鸢听到这个称呼就知晓,时彧多半是已气消了,不再为难了。
她暗放松了一些心神,时彧倾身压了下来,反手扯上了幔帐。
黑暗中的呼吸与心跳尤为清晰。
沈栖鸢耐不住地抓住了头顶的软枕。
初始时她并不喜欢做这种事,但因是时彧,后来便也不觉得讨厌。
直到多了,许是两个人生出了许多的默契,沈栖鸢慢慢地觉得妙趣横生,只是天性面皮薄,纵然深得其乐,也不敢说出口,每每如此,总是咬唇闭口,不敢发生丝毫声音。
时彧不尽兴时,便挠她腰窝,她怕痒,一下便破了功。
“熠郎……”
时彧笑了下:“唤什么?”
时彧顶撞了自己的“长辈”。
沈栖鸢幽幽含泣:“夫、夫君。”
时彧装作不曾听见:“什么?”
沈栖鸢捂住了脸颊:“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