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们既没钱也没什么影响力，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免费的冷处理，看看等风声过去了能不能慢慢转好。
汤灿试图稳住局面：“不是，你俩别吵了，先听我说……”
小陈一时上头，也顾不上大爷的高血压，以及电话里还有个汤灿旁听，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开始往外倒苦水。
“诶诶诶哥，我还在呢……大爷！大爷能听到我说话吗！”汤灿试图喊出扬声器效果，然而声量完全抵不过村民们的大嗓门。
汤灿被迫偷听，先是得知小陈小时候没少被大爷大娘照顾，算是半个养子，所以大爷才会格外在乎小陈够不够爷们的问题。
也难怪当时大爷让小陈顺路送他的时候，小陈明显手里还有活没干完，纯粹是大爷强行让小陈“凑巧”“顺路”。
然后汤灿就听到姓秦名大虎的大爷本爷，长云村响当当的一位纯爷们，在听到村里刚兴起的旅游业就要鸡飞蛋打的时候，哇的一嗓子直接盖住了小陈的哭声。
汤灿：“……”
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哭包带大小哭包，没毛病。
汤灿听爷俩在电话里抱头痛哭了十来分钟，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好不容易雨势有了转小的趋势，汤灿才抓紧喊了一嗓子：“大爷！甭哭了！我真有办法！！！”
大爷早忘了小陈还在打电话这茬事，汤灿冷不丁出声，吓得大爷就是一声国粹，紧接着老脸一红声音发颤：“啊……小汤……你还没挂啊……”
汤灿忍住笑意：“没啊，大爷您还记得下山时跟我说的节目组坑人的协议不？我回来才看到网上的消息，是这样的，我身边有一位专业的法律人士应该能帮点忙，您要是信得过我，能把协议发过来给我们看一下吗？”
小陈在电话那端抽噎阻拦：“虎叔那协议不让咱往外说啊……”
大爷哭猛了，说话也一抽一抽的：“我、我早都、说完了，没事，我信得过小汤，坑的时候不好坑，对他好也可费劲了，是个正经好人。”
然后汤灿一转头，就把两段电话录音和图片版的协议书一起放上网了。
协议书还好，他已经让迟秘书看过了，以大爷为首的几个向导总共就赚了三千块钱，一个破保密协议的违约金给他定了快百万，法院会认就怪了。
说白了就是专门吓唬村民用的，卫凯真敢抓着他们追责，汤灿也会奉陪到底。
不得不说卫凯是真的胆子大，身上窟窿多得跟筛子似的，还什么都敢做，而这样的人还真就靠着这一套畅行多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