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里,汤灿突然打了个酒嗝,又紧接着打了个哈欠,茫然一瞬就忘了自己说到哪里了,醉迷糊的脑袋里只剩个烤茄子,就舔了舔嘴唇吸溜了一下:“老板……烤、烤瘸子不放葱花和香菜,烤、烤透点,靴靴……”
汤灿说完揉了揉就快粘住的眼皮,眼睛重新睁开:“呀,小马!瓦差点把里认成烧烤店老板辣!”
霍景渊听了一会儿,就感觉太阳穴隐隐作痛。
见过喝醉了到处吐耍酒疯的,没见过这种喋喋不休到处找“人”谈恋爱的。
霍景渊就算再不想管这个醉鬼,也要考虑外面的直播机器。
原本男人还有些抗拒,但汤灿这张嘴越说越不像话,他也只能上前捞着汤灿腋下将人拎了起来。
汤灿一开始还挣扎,但很快发现自己的塑料小身板根本不听自己的,也就转而跟“新欢小马”挥手告别:“小马~瓦先离开一下下,等他噶了瓦就肥来找里,里一定要等瓦!mua!~”
霍景渊虽然不懂网络用语,汤灿醉酒后又实在口齿不清,但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异常。
男人长眸微眯,深蓝近黑的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冷意。
汤灿的腿其实已经蹲麻了,但醉的太迷糊一时间也没顾上,被霍景渊这么突然拎了起来,双腿猛然抻直,顿觉整个下半身噼里啪啦窜满雪花点,酸疼又僵麻,疼得汤灿当即就嗷一嗓子。
他之前看过有关科普文章,说是人疼的时候,哭出来或者大声喊叫都是不错的“止疼”办法。
据说是因为负责传递信号的神经突触是有限的,一部分用来哭嚎喊叫,不仅可以帮助人转移注意力,也能一定程度减少痛觉神经的传递。
所以即便是醉的不成样子,汤灿也没忘了有痛及时发泄的事儿,一边在半空中甩动着软绵绵的双臂,一边吱哇乱叫个不停——
“嘶——嗷!~”
“啊!嘶!!!”
“嗷呜!——”
“嗷嗷嗷!痛呜呜!啊啊啊虾仁啦——”
汤灿在正常状态下就是个话多又密的人,醉酒后更是个高频嚎叫的碎嘴子,但汤灿叫了半天发现霍景渊根本不搭理他,就闷头将他往外拖。
都知道腿麻的时候,越动痛的越明显,汤灿发现光叫没用就直接上手薅:“都说疼啦!里别动!”
霍景渊黑发蓬松是最好薅的那种,汤灿一手就给拽住了。
男人只能停下脚步,同时分出一只手去掰汤灿那只作乱的爪子。
好在汤灿醉得四肢发软,霍景渊攥上手腕就轻松将头发从汤灿的魔爪中解救下来。
但看着被他攥住的爪子指缝里夹着十几根扯断的黑发,霍景渊额角的青筋还是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