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他不想汤灿为他的担心感到担心,所以在掌心感受到温热又蓬勃的跃动后,努力挤出了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汤灿看着男人比哭还难看的笑,想了想还是没拆穿,而是呲出招牌灿笑:“我说的没错吧~”
霍景渊“笑着”微颔了颔首。
汤灿见男人面颊隐隐抽搐,心下暗叹一声,继而牵着男人的手晃了晃:“陪我躺一会儿。”
因是就近送医,汤灿现在住的并非宽敞的私立病房,病床也就是普通的单人床,一个人睡还算宽敞,两个大男人就一定会很挤。
而汤灿现在在霍景渊眼里,跟个易碎品没什么差别,他实在担心挤到他。
见男人面露犹豫,汤灿立即吸了吸鼻子,有点委屈地撒娇道:“很难过,需要大胸肌贴贴才能好。”
霍景渊想到汤灿从昏迷中醒来也是最先慰问他胸肌,犹豫片刻还是侧身躺了进去,背后紧贴床边围栏,生怕多占一寸就会挤坏了汤灿。
汤灿对此却一点都不满意:“你这样我只能摸到,不能枕上去。”
霍景渊真是不解风情,到现在还不懂枕在大胸肌上的含金量!
汤灿本就是一时过度悲伤引起的心肌急症,这会儿几乎感觉不到明显疼痛,折腾起霍景渊就更起劲了。
别说,一开始只是为了宽霍景渊的心,转移一下注意力,等他真毫无隔阂趴上了男人的大胸肌,嘴角根本压不下去,连带着伤痛的心灵都得到了进一步的疏解疗愈。
如果可以,汤灿真想就这么一直趴在霍景渊的大胸肌上,霍景渊也沉迷于和爱人彼此需要彼此依偎的状态中。
好在两人还没忘记他们有个崽子,崽子正在上幼儿园,到时间就要去接。
汤灿自觉已经完全缓过来了,但霍景渊依旧坚持要留院观察三天,起码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病房。
是以当霍灯灯小朋友背着翠绿小书包,一脸兴奋地跑到学校门口时,看到的不是汤灿而是在霍景渊。
吸引无数家长目光的漂亮小脸,唰的一下就垮到了脚面上。
崽子嘟嘴皱眉,不满地视线还在上下左右搜寻汤灿的踪迹,然后很快得出结论——只有大粑粑!
霍灯灯一路跺脚走近,仰起小脑瓜问出的第一句就是:“拔拔呢?!”
霍景渊对儿子的嫌弃再熟悉不过了,习惯的同时也非常能理解,他的确远不如灿灿可爱、美好、风趣、灵动……是他的话肯定也更喜欢灿灿。
“你爸爸有事,我送你去见他。”霍景渊简明扼要说道。
事实证明父子俩还是很了解彼此的,听到马上要去见爸爸,崽子也不废话了,将小白爪往男人的大掌里一塞:“快走吧!”
倒不是他想牵男人的手,而是爸爸说过了,小朋友不能自己过马路,一定要牵着大人的手。
霍景渊走了几步,步伐突然一顿,崽子注意到了男人的欲言又止,皱起小眉头刚要开口问,人就被抱了起来,紧接着,霍景渊便将父子的行进速度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