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滚蛋,这是我儿媳。”
“???”
路秋焰额冒青筋,“在外面,就不要说这种话了。”
海朝还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变化算是明显的,以前穿着简单随便,时常在餐厅、酒吧、高尔夫球场打零工。而现在,他西装革履,头发和指甲都有认真地打理过,已然是个身居高位的成功人士。
南淮橘倒是变化不大,咋咋呼呼的,少年感婴儿肥的脸,一举一动还像个小钢炮。
四人简单聊了几句,海朝说:“回国旅游,顺便办个移民。”
田阮并不讶异,原书里,海朝就是移民定居国外的。
而现在南家的产业也转出去了,海朝和南淮橘结婚,必然受了其中的恩惠,他也需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
“恭喜你们结婚。”田阮笑眯眯地说,“这个结婚喜糖当时没吃到,这两天可要补给我。”
南淮橘的脸有点红,“行吧,就知道叔父是个爱吃鬼。”
“……”
海朝切完一盘牛排,便换到南淮橘那边,南淮橘理所当然地吃着切好的牛排,看向海朝时眼睛里都是小星星。
田阮对路秋焰说:“他们多幸福啊。”
路秋焰:“哦。”
田阮:“南淮橘,你结婚幸福吗?”
南淮橘陶醉地说:“幸福~”
田阮:“啊,多么幸福!路秋焰,你有没有羡慕的感觉呢?”
路秋焰:“没有。”
田阮:“……”
海朝虽然有些疑惑,但没有多问——也许又是田阮发神经,又不是第一次,他教育南淮橘:“不许学人家发神经。”
南淮橘乖乖点头:“知道了。”
田阮:“…………”
开始实施no2计划!
和海朝南淮橘告别,田阮和路秋焰骑车一起回庄园。刚到庄园大门口,田阮就捂着心口嘤咛一声,倒了下去。
“田阮?!”路秋焰把车丢了,抱起田阮回主宅,“这么冷的天,你也会中暑吗?”
田阮躺在沙发上,家庭医生守在一旁,他问:“医生,我怎么了?”
医生早就提前通知好了,这就扑通跪地,声泪俱下:“夫人,对不起,我救不了你!我救不了你啊!”
管家也扑通跪地:“夫人!”
刘妈和张姐抱着哭成一团:“呜哇哇……可怜的夫人,这么小的年纪,就要去天堂了……老天不公啊!”
一时间,整个庄园都跟号丧似的,哭喊声震天。
田阮:“……”你们太夸张了!
路秋焰:“??”
路秋焰神色严肃,一把拎起医生,问:“他到底怎么了?”
医生:“夫人得了绝症,我救不了啊……呜哇哇……”
“什么绝症?”
“肾衰竭,他和先生太能干了,所以肾衰竭了啊!”
路秋焰一愣。
田阮:“……”
路秋焰揪起田阮,“去医院,这个庸医可以开除了。”
田阮娇弱无力地拽住路秋焰的手,“路秋焰,你听我说。我接受自己的命运,虽然我命不久矣,但只要实现我一个小小的心愿,我也能含笑九泉了。”
“含笑十八泉也先去医院。”路秋焰力气大得惊人。
而田阮也不是盖的,他看似无力,实则死死地将路秋焰拉住,“你听我说啊!我要你和虞商结婚!”
路秋焰啪的松手。
田阮摔了回去,还在沙发上弹了两下,小小的脸蛋也颤颤的,目光水润:“路秋焰,你和虞商结婚吧。这样我就能瞑目了,你也不想我变成鬼趴在你们床底偷听吧?”
“……”
“这是我最后的心愿。”田阮咳嗽几声,就跟病秧子似的。
路秋焰扭头就走。
“路秋焰??”
路秋焰站住,语气冷硬如冰:“你下次再演这种戏码,我们绝交。”
“……”
那冷硬如冰中,似乎藏着一丝颤抖。
田阮猛然惊觉,有那么几秒,路秋焰肯定把他得了绝症当真了。所以才会这么决绝。他连滚带爬追出去,“路秋焰!我没病,对不起!”
路秋焰长腿跨上自行车,扭头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走了。
田阮有些无措,傍晚时虞惊墨回来,他低头磕在虞惊墨宽阔的肩膀上,额头贴着羊绒大衣柔软而挺括的布料,“我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