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步的进程稍慢,因为她各种款式的裙子太多了,不像他的衣服,构造简单。做完这部分,他再帮她整理衣柜里的衣服。
应该是个大工程,他稍稍做了下心理准备。
但打开的那刻,还是比他意料中的更加“意外”。
一堆衣服铺天盖地砸了下来,有几块轻薄的面料甚至直接盖在了他脸上。
梁淮序轻蹙了蹙,拿开盖在他脸上的衣服,下意识垂眸看————
红的黄的粉的白的丁字裤。
极具冲击力的画面撞进眼帘,梁淮序猝不及防,目光闪躲了下,连带着掌心都在发烫。
他脑袋宕机了片刻,厚着脸皮继续给她整理,刚缓和的心情又被她衣柜最下方的几个透明袋子掀起了不太平静的浪花。
外观很别致,开始还没察觉出异常,好奇地多看了几眼,后来才越看越不对劲,这是……
梁淮序不知道他怎么从她房间离开的,冷水冲刷在脸上,他淡棕色的瞳孔微缩。
在那个保守的年代,信息没有那么发达。他们接触到的东西很有限。
虽然他跟庄芙瑶的夫妻生活并没那么循规蹈矩,却也都在他的认知范围。
后来随着社会地位的提升,也没有人敢把这些拿到明面上跟他说。
所以在这一块,他是信息闭塞的。
直到刚刚,他亲眼瞧见那些五花八门的情趣用品……就算没有体验过,也能从外观形状,猜到用法。
他溃败地闭上眼,身体涌起一股冷水也没法消散的热意。
睁眼闭眼都是那个画面。
浴室里,除了水流冲刷的声音,还有其他细微的声响。
他手臂上的青筋用力突显,薄汗从他额前滑落,越克制,越高涨。
道德和欲念在做抗争,他们已经离婚,就不能做这种事的时候想着她。
他松开了手,守住了最后的防线。
还没来得及庆幸,视线不小心扫到她挂在浴室的一条内裤,只是被稍稍刺激了下,湍急的河流就冲破了闸门。
在没有任何物理辅助的情况下,有什么滴落下来。
地面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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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责中过了大半夜,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
他嗓音带着熬夜后的沉哑,“怎么了?”
看到他房间亮着灯,庄芙瑶才过来的。
她抱着被子在门外,露出一个被蚊子咬的包,“我房间又有蚊子……”
说话间,她想趁机钻进去,转眼被梁淮序预判式地拦住了。
他一米八六的个子,存心想挡她,她根本进不去。
这个蚊子包是庄芙瑶刻意放蚊子进来咬的的。是因为上次蚊子的事情,误打误撞抱着他睡了一晚,之后她一直念念不忘,便掀起了故技重施的主意。
刚刚梁淮序帮她整理东西的时候,她其实在装睡。见他动作有不自然的停顿,就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好奇他会是什么反应,庄芙瑶便想着乘胜追击一把。
哪知道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甚至没让她睡她的房间,“二楼客卧的房间收拾好了,床单被套都晾晒过,也做了驱蚊处理。”
“可是……”
梁淮序嗓音温和,却不容置喙,“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说完,就“礼貌”地关了门。
吃了闭门羹,庄芙瑶只好装模作样地抱着被子去二楼客卧。
……
明天放国庆,为了睡一个好觉,庄芙瑶将窗帘拉好,把闹钟关掉,踩着地毯,扑腾一跳,砸进在舒适柔软的被窝里。
真丝床单,小苍兰和玫瑰调制的熏香。
看来是早有准备。
庄芙瑶胜在心态好,就像她平时玩游戏,她很喜欢躲在草里蹲人,等待合适的时机,然后用六倍镜一枪爆头。
这一点小挫折,她不会气馁的。
这晚,她睡的很舒服,醒来时已经将近中午了。
一楼的餐厅,厨师和阿姨们已经准备好午餐。
“明天生日,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梁淮序突然问。
庄芙瑶恍惚了下,她过农历生日,算下来,今年的生日正好就在国庆假期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