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起平日里衬衣西装的一丝不苟,眼下这样,反差极强,简直性感得一塌糊涂。 空气里是她浴室里那款沐浴露的香味。浅淡香甜的果香,放在他身上,些许违和。 江好的大脑卡壳了一下,才接着缓慢转动。 昨天她是主动要喝酒来着…… 酒后的记忆有些模糊,她只记得自己喝到第二瓶啤酒,之后就全然一片空白。 “你怎么没走。” “你不记得了?”靳斯言看向她,目光定定的,虽然表情未变,但她竟无端看出些委屈。 江好有些错愕,没由来地感到心虚,“我昨天没做什么吧?” “做了。” “??” 她被自己呛到,咳嗽着,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什么?” 他身高腿长,让浴室门前的方寸空间显得逼仄。他往前走一步,江好下意识后退一步。 “昨晚,你摸我。” 她的脸红成一片,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摸、摸你哪了?” 靳斯言步步紧逼,直到她的后背贴在了对侧的墙上。 他微微俯身,如耳语般辗转厮磨,“脖颈、锁骨、胸肌……还要往下说吗?还有很多。” 两人的气息,彼此纠缠。呼吸间是相同的沐浴液香味,分不清你我。 心跳一下重过一下。 她抿了抿唇,垂在身侧的手,将裙子布料紧紧攥在手心。 “还有很多”这四个字,与梦里别无二致。 江好仿佛被烫了一下,心上蓦地一跳。 她的手在他肩上抵了抵,拉开些距离,强撑着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弱势。 “我说不许当哑巴,意思是让你说话,不是让你乱说话。” “乱说话?”他咂摸着这几个字,像是在他唇舌间辗转缱绻,格外的暧昧。 江好的目光飘忽着,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和他对视。一个转眸,视线落在他相当漂亮的肌肉线条上。 她稍一停顿,某些画面浮上心头。 她难道真觊觎靳斯言的身体了……? 这么想着,她不太自然地问:“你衬衣呢?” “扣子被你拽掉了。”靳斯言坦然。 江好:“……” 靳斯言早上有个会,过会儿就要走。 助理送来替换的衣服,提示了会议时间后,极有眼力见地先离开了,留下老板和江小姐说话的空间。 江好抱着花生,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它的小脑袋,一起看靳斯言系领带。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将领带系得极为工整。而后朝她看过来,仿佛在问她“想说什么吗?” 她沉吟片刻,轻轻启唇道。 “如果之后江含珍继续通过靳家来联系我,不管是爷爷还是你,我希望你们可以拒绝。” “好。” 靳斯言向来不会追问。 可是莫名的,她想说。 或许是因为他们是世界上,最趋向拥有相同经历的人,她人生的每一个部分,都有着他的身影。 他一定会懂她。 有关的时间跨度太大了,她不想说得冗长,沉默地想了想。 人在思索的时候,手上总会不自觉地做些什么事情,就像打电话的人,一定会接过别人递来的东西。 于是,她伸手,将靳斯言的领带扶正了些。 晨光之下,她的眉目温软。 那一幕,靳斯言记了很多年。 过了一会儿,她慢慢地说着,不带什么语气,仿佛只是讲述着别人的故事。 “她的名字是含珍,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珍宝,寄托了外公外婆很多的爱。” 她说话时,总能给人一种娓娓道来的感觉,让人不自觉地认真听她说的内容。 “可是他们去世的时候她在哪里呢?” “我被教育着‘因为你妈妈嫁的不好跟男人跑了,所以你要嫁的好’的时候,她又在哪里呢?” “小时候幻想过她未来有一天会不会回来找我,可是每一次我都想不出答案。现在有答案了,她凭空出现要认我做这个女儿,只会给我一种恶心的感觉。” 靳斯言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脸颊来安慰她。靠近她脸侧时,又犹豫地顿了顿。 他不知道此时这样的安慰,是否合适。 江好直接贴向他的掌心。 像花生撒娇时那样,脸颊轻蹭了蹭他。 “如果说,我这辈子对‘妈妈’有什么设想的话,应该是希望我们能继续毫不相关地过这一生。” “这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答案。” 她说完,抬头看着靳斯言。 他的面部轮廓线条硬朗,话语也不多,可是她知道,他是一个面对她时,内心很柔软的人。 “你刚刚答应我的时候,我很高兴。” 靳斯言微微俯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