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赦浑身血液涌动,好像要把整个人烧起来。 就像是身体预知到会得到怎样的美妙对待,躁动得所有器官都在狂欢。 周赦顺从地低下头,把脸凑到纪昙面前,等待着他的检验。 纪昙毫不羞涩,直接大胆地捧住周赦的脸,非常有礼貌道:“周律师,我要亲你了。” 周赦觉得自己的耳朵烧到没有听觉,眼睛不受控制黏在纪昙柔红娇嫩的唇瓣上,紧张得闭上眼睛,直男式点点头。 纪昙的吻下一秒落在周赦的眉心。 柔软的湿润一触即分,周赦脸红了彻底,下意识睁开眼去抚摸眉间的软糯。 周赦都没反应过来,迟疑道:“你的亲,是亲这里?” 纪昙所当然地点点头,“你上次说亲这里就是亲亲。” 周赦:……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你说得对。”周赦不能打自己的脸。 周赦怔忡片刻,察觉到纪昙的手重新落到自己脸上,又往自己心口摸了摸。 周赦以为纪昙又在玩儿什么。 “怎么了吗?”周赦任由纪昙动作,询问道。 纪昙清透的眸光轻盈,慢慢查证道:“周律师,你的脸红了,心跳也很快。” 周赦很无奈地笑了下,他实在不能对又大胆又纯情的纪昙说什么暧昧高深的话。 纪昙听不懂。 周赦只能用最直白的结论,对纪昙叹息道:“因为我想和纪昙结婚啊,所以脸红的是我,心跳加速的也是我。” 第25章 美人如花隔云端 巨大的冲水声透过卫生间厚重的门传出来有些闷。 紧接着是水龙头的流水声。 片刻后,所有的水声消失,卫生间门打开。 坐在外面沙发上张遥见到人出来问道:“又吐了?” “不能换种药,或者减少剂量?”张遥不甚关心道:“这个药副作用也太大了。” 周文柏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润了润刺痛的喉咙。 “你这样还能参加你弟弟的婚礼吗?”张遥摸了摸下巴,“别参加到一半晕倒送医。” “你过来干什么?”周文柏没回答张遥那些无聊的问题,放下杯子继续病例记录交接。 “这不是你辞职了,最后再看你一眼。”张遥无不感慨道:“你在你自己的医院辞什么职,待着呗,要是我是医院的老板,我高低给自己升个护士长。” 周文柏打开窗户,驱走房间内逼仄浑浊的空气,闻言道:“你可以回你的家族企业当总经。” “这不一样。”张遥情真意切道:“成为一名优秀的护士是我毕生所求。” 周文柏颔首,“你最好不是因为你高考只有三百分。” 提起成绩张遥就不乐意了,“三百分也改变不了我想为人民服务的信念。” 张遥偷懒够了起身,“今天有人看望纪家老爷子,是你最近一段时间穷追猛打的那位,说是要见你,别是过来鱼死网破的。” “秋后的蚂蚱。”周文柏示意张遥赶快去工作,“我待会儿过去。” 张遥摆摆手,“你弟弟婚礼要是商定好了,给我发份请柬。” 办公室的门落响,崭新的a4纸割得指腹细痛。 良久,周文柏打开抽屉拿出奥氮平干吞两片,熟悉的反胃感又浮起。 周文柏皱了皱眉,好一会儿抬脚往纪士信病房走去。 纪士信急性心肌梗塞,送来太晚引发脑缺血,人是醒了但是偏瘫躺在病床上不能动,跟死了没两样。 “进。”给纪士信擦手的纪云薪看到走进来的周文柏,微微露出些惊讶,“我以为你不会来见我。” 周文柏没会纪云薪虚伪的客套,开门见山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纪云薪闻言放下热毛巾,“我去洗个手。” 周文柏后退两步,示意纪云薪请便。 纪云薪出来后,给周文柏倒了杯水,“什么怎么发现的,你是说我怎么知道是你杀的人而不是揽罪的周赦?” 周文柏掠过玻璃杯热水上面漂浮打转的茶叶沫。 “别嫌弃。”纪云薪倒是云淡风轻,“所有的钱都给老爷子治病了。” 周文柏不置可否,静静移开视线。 “我第一次见周赦是在初中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先听说了他的事迹才见到这个人,他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纪云薪温良的脸上露出一个几乎恶俗的笑,“我以为他会是狠厉桀骜,没想到沉默内敛,我还挺喜欢的。” 周文柏对此没表露过多神情。 纪云薪饶有兴致道:“那个时候还挺巧的,纪昙刚被姑姑收养离开纪家,我就遇见了周赦。” “不知道周医生信不信同性相吸?”纪云薪咂舌,“我第一眼就被周赦吸引到了,八岁拿着斧子砍下人的头颅,好刺激啊。” 纪云薪笑容微妙到扭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