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兰说完,就锁车门,朝着面前的酒店走去。
祝礼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恍惚了下,赶忙追了上去。
贺兰提前预定了酒店,祝礼是个意外,跟前台说了下,登记了祝礼的信息。
祝礼畏手畏脚的跟在贺兰身后,脑子里想的是住这种豪华酒店一晚上多少钱。
她抱紧了书包,已经开始担心可能还没到杭州,她的钱就没了。
坐电梯上楼的时候,她往贺兰身边凑了凑,小声问:“姐姐,到杭州还要多久?”
贺兰没回答,等进了房间才说:“我们住一晚明天才到。”
祝礼不安起来,扫视了屋子一眼,然后问:“这里一晚上多少钱?”
脱外套的贺兰看她一眼,没搭腔。
祝礼踌躇着站在原地,抿紧了双唇,而后压低声音,语气里全是没底气:“我只有5600块。”
这些钱对祝礼来说已经算得上一笔巨款了,可是当她跟着贺兰走进这样一个豪华高级的酒店,她不免感到害怕。
万一这里一晚上要超过5600,那该怎么办?
祝礼真的很担心。
贺兰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又脱掉鞋子穿上拖鞋,而后一边解手腕上的表一边看站在那小心翼翼看着她的祝礼。
她并没有立刻给予回答,只是沉默着,等去浴室冲澡的时候,才回了句:“你是后来入住的,不算钱。”然后进了浴室把门关上。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贺兰就看到祝礼把两张床的铺盖都铺好了。
是的,是那种在家里把被子两边收到一起,脚的地方也守好,形成一个长方形。
酒店里的被子都是平铺在床上,祝礼觉得这样晚上睡觉会冷,很自觉的就把被子整理成这样。
看到贺兰擦着头发出来,她很乖的叫了一声:“姐姐。”
贺兰垂着眼眸,目光落在被子上,后又落到她身上,眉头轻轻皱了下。
尽管祝礼的本意是好的,但是,她没洗手,这对洁癖的贺兰不太喜欢。
祝礼有些拘谨,想着找点话题,就指了指被子:“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弄成这样不漏风暖和。”
房间里很暖和,贺兰没有接话茬,只说:“你也去洗洗吧。”
祝礼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穿酒店备的浴袍,而是又把自己那身衣服穿在了身上,,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
贺兰难得体贴,把浴巾递过去,又把吹风机递过去。
祝礼连连说谢谢,非常的毕恭毕敬且卑微怯弱。
贺兰张张嘴,本想说不必这样,但是吹风机的声音先一步响起,她就没再说,去了床上躺着。
事实上,贺兰并不喜欢跟人睡一个房间,原本想着再给开一间房,但她也的确是个节俭的人,就只能暂时凑合一晚上。
不过,等祝礼躺到床上,贺兰还是提醒了句她睡眠浅这件事。
祝礼心里稍微一琢磨这话,就立马说她睡觉很安静,不打呼不梦游。
贺兰没再说话,关灯,翻个身朝着另一边睡了。
早上八点,在酒店用过早餐,她们就出发了。
贺兰还是一副很寡言少语的状态,专心致志的开着车。
而祝礼坐在后座,从一开始的局促不安,到已经轻松不少,贺兰不跟她说话,她反倒是更觉自在一些,转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稚嫩的脸上露出难得开心的笑容。
中午十一点半,到达。
贺兰的神情露出一丝放松,终于到了。
天气预报说杭州有雨,贺兰看了眼天,是副要下雨的样子。
跟小麻烦分开前,她这个老乡再发善心一次,请她吃顿散伙饭,并且还有几句要交代。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贺兰问。
祝礼背着双肩包,眼花缭乱的环顾一圈,陌生的城市,她兴奋又迷茫,在沉默了几秒后,不答反问:“姐姐想吃什么?我请客。”
贺兰没想到她竟还懂点人情世故,但是倒也用不着她请客,于是拒绝,顿了下,提议:“我带你吃点好吃的吧。”
祝礼看着她,说着好,又强调:“我请客。”
贺兰轻扯嘴角,并没接话。
她先是给她妈回了个电话,然后带祝礼去了某档次挺高的饭店,点了几个荤菜又点了两道补身体的汤。
正如上次在北京那样,贺兰看着这个叫陈琰琰的太瘦了,一看就营养不良,所以菜都是荤的。
看她上次吃的挺好,今天就又多点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