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礼的眼泪掉的凶,呜呜咽咽的。
“小祝礼,”贺兰给她擦泪,“应该哭的是我吧。”
祝礼眼泪呆住:“为什么?”
贺兰缓了口气:“……你弄疼我了。”然后评价,“真的……不怎么样。”
祝礼脸涨的通红,移开视线轻咳两声:“……第一次,难免。”顿了下,“所以,要……经常,次数多了,就……不疼了。”
贺兰失笑:“你听谁说的?”
“网上。”祝礼又看向她,表情一本正经,“我真的有看很多很多这方面的资料。”
“哦,那真是……辛苦了。”贺兰又缓了口气,“……拿出来吧,我想休息会儿。”
祝礼很听话,乖乖照做,目光落在那里,声音有点干哑,抬头看贺兰。
贺兰躺在那儿,身体软软的,香香的,半眯着眼睛,看起来的确需要休息。
祝礼看着她,又咽口水,随即凑过去,亲她。
贺兰扯着祝礼乱七八糟的衣服,目光迷离的,亲回去。
祝礼的吻一点点下滑,停在某处,贺兰的身子一阵颤抖,随即软成一滩水。
某个时刻,贺兰问:“小祝礼,等我老了,你还会要我吗?”
埋头苦干的祝礼回答的很干脆:“要。”
“如果我再犯病呢?”贺兰又问。
“我还会照顾你。”祝礼依旧毫不犹豫给出承诺。
“贺兰,我爱你,你知道的。”祝礼又说。
贺兰轻轻地笑了,是的,她知道。
“我会永远爱你。”祝礼口出狂言。
贺兰笑出声,果然,年轻人总是能轻易说出很重的爱意。
可是,她心底却对祝礼的话深信不疑。
第二天,贺兰居然发烧了,自从这次犯病,虽然现在病情稳定了,但身子却变得弱不禁风,累一点就会发烧。
祝礼喂她吃下退烧药,她蜷缩在被子里睡的昏天暗地。
等再次睁开眼,声音沙哑的厉害,也不知是昨天晚上叫的太多,还是发烧的原因,总之,她没什么力气,也不想说话。
祝礼喂她喝粥,她挑剔劲儿又上来了。
“没刷牙,没洗手,不行。”
“不可以在床上吃东西。”
“早上起来,还要洗干净屁股。”
祝礼无奈了:“吃饭,用得着屁股吗?”
贺兰瞪眼,祝礼立刻闭嘴。
“陈琰琰你就是个小邋遢!”贺兰下床,边去洗手间洗漱边评价。
祝礼委屈,弱弱争辩:“起床后我有刷牙洗手洗脸还又冲了遍澡,你检查,我很干净的。”
贺兰轻哼,进了浴室冲澡。
祝礼无奈,然后脑袋里开始幻想七老八十的贺兰,挑剔的小老太,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想笑。
贺兰决定今年过年她和祝礼回杭州过,就她们俩,所以临走前,她带祝礼回了趟家。
路上,祝礼怪紧张的,两只手上都是礼品,却还是问贺兰会不会礼物太少。
贺兰看了看自己两只手上的礼品,说:“小祝礼,我们俩一共四只手,你还想买多少?”顿了下,“而且,我带你回家,只是以小老乡的身份,你脑子不要乱七八糟的代入自己是什么女婿这种角色。”
祝礼脸上带着笑容:“嗯,已经代入了。”
贺兰好笑看她,无奈摇头。
祝礼又说:“前年过年,没好好拜访阿姨,去年因为案子也没有好好拜访她,现在你带我回家,我当然要重视这件事,就算以小老乡的身份也要重视,毕竟那是你的家人,尤其你妈妈,她把你养的这么好,我要感谢她,第一次正式见面绝对不能马虎。”
贺兰垂着眼眸,沉默,半晌,她迟疑着说:“小祝礼……之前跟你提过,我不是我妈妈亲生的。”
祝礼不觉得有什么,说:“那怎么了?”
“嗯……”贺兰磕巴起来,“你,你不觉得有什么吗?”
“不觉得有什么,只要她对你好,什么亲生不亲生的。”祝礼说着问,“她对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