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羡寒嗅到一股甜甜的香味,之后缓缓张开唇瓣,尝了一下季裴说的小孩子喝的甜药。 入口是淡淡的草莓味,舌尖触碰到粉色药液后,居然尝到了一丝丝的甜。 还挺好喝的。 见江羡寒眉头渐渐舒缓,季裴一勺一勺地喂给她。 我不骗你吧,这个喝了退烧很有效的。 如果说平日里表面上不苟言笑的江羡寒是一座冰山的话,那此时此刻生病虚弱的她,仿佛一尊极易破碎的瓷娃娃。 江羡寒喝药的动作又轻又慢,一勺药能喝两口才喝完。 季裴倒是不着急,她还害怕江羡寒喝着喝着被呛到呢。 慢慢来,不要急。 季裴很少照顾人,她还以为照顾生病的江羡寒会有些手足无措。 见江羡寒一口一口把药喝到见底,季裴笑着问:好喝吗?我没骗吧,真的是甜甜的。 江羡寒恢复了一点力气,左臂似乎更疼了一些,现在抬起来都有些吃力。 嗯。 那你现在饿不饿呀,我给你弄点吃的,垫一下肚子。 江羡寒倒是没什么胃口,她摇摇头:不想吃。 季裴摸了摸江羡寒的额头,轻声说:那就不吃了。 喝完药,季裴拿开枕头,让江羡寒躺下休息。 她把头顶的吊灯关掉,只留下床头柜上那一盏暖黄色的小夜灯。 那是一个暖黄色的夜光蘑菇,插在床头的插座上,摸一下按钮就会发光。 见江羡寒似乎对那只小蘑菇有些好奇,季裴笑着说:这个是我做义工的时候,福利院小朋友送给我的。 江羡寒不由得震惊:你还去福利院做过义工? 季裴两只手撑在脸上,托着下巴说:是啊,我去做了两个月的厨师,给他们做好吃的,走的时候院长和小朋友们都特别t舍不得我呢。 江羡寒左臂抬不起来,只好用缠着纱布的右手,轻柔地抚摸着她凉丝丝的脸颊。 真棒。 她想亲一亲季裴的额头,后知后觉想到自己正在发烧,万一传染给季裴就不好了。 柔软的指尖划过季裴优越的眉骨,缓缓落在高挺的鼻梁上。 季裴轻轻抓着江羡寒的指尖,顺着鼻尖抚摸到嘴唇。 她张开淡红色的唇瓣,用牙齿在江羡寒指尖上轻轻地咬着,两只尖尖的虎牙擦过指尖肉。 持续的酥麻感瞬间传遍江羡寒全身,她深吸一口气,呼出去的都是热气。 身体上在发烧,她的灵魂也一并跟着烧了起来。 霎那间腾空而起,仿佛烟火一样在天空炸开。 见江羡寒的脸越来越红,季裴一脸茫然,放开对方的手指,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脸好红,不应该啊,怎么感觉摸起来更热了。 江羡寒抿着嘴唇,心说那才不是发烧烧出来的脸红。 她有些欲盖弥彰地开口说:我有点晕。 季裴想着药效上来也没那么快,就趴在江羡寒耳边小声说:头晕就先睡一会儿,我等会儿偷偷给你量体温,保证不会把你弄醒的。 江羡寒闭上眼睛,倒是没什么困意。 她那双眼睛在小夜灯下逐渐变得明亮起来,季裴盯着退烧药的说明书仔细看,没有发现江羡寒眸子中一闪而过的晦涩情绪。 季裴的侧脸完美漂亮,每一帧都仿佛顶尖雕刻大师笔下的艺术品。 她微微蹙眉的忧愁模样,看得江羡寒心肝乱颤,眸子里流露出无限渴望的情绪。 想靠近她,抱着她,想和她做到灵/肉/结/合,成为这世间最亲密无间的伴侣。 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三十多岁的时候才认识季裴? 江羡寒紧紧闭上眼睛,心里后悔难过,整颗心脏仿佛泡在一坛陈年老醋当中,又酸又胀。 生病的人最容易胡思乱想,江羡寒觉得自己是病糊涂了,脑子里全都是那些虚无缥缈的幻想。 她在脑海中幻想出了十八岁的季裴,面容青涩,就连讲话都带着淡淡的羞怯。 江羡寒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把脑子给烧坏了。 吃完退烧药大概一个小时,江羡寒开始出汗。 她做了个混沌恍惚的梦,梦里她抱着季裴,做了第一次见面就想做的事情。 昏暗之中,江羡寒咳嗽了两声,季裴见她睡醒了,就打开了另一盏台灯。 怎么,哪里不舒服吗? 江羡寒嗓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她垂下眸子,担心季裴看见自己眸子里的浓烈的欲/色。 嗓子好干。 我去给你倒水。 她的头发被季裴别在耳后,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渗出的汗水打湿了,贴在雪白中透着粉红的脸颊上。 季裴想弄些生理盐水给她喝,最快的方法就是用一点点盐加进去。 她来到厨房,用一点盐兑了一大杯温水,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