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裴只以为江羡寒怕辣,所以才不爱吃辣椒,没想到对方竟然在陈桑家吃得起劲儿。 她笑着往江羡寒碗里夹了一只青椒酿肉,贴在她耳边小声说:你不是不吃辣吗? 江羡寒点点头,说:但是小桑的手艺真是太好了,我一个不吃辣椒的人忍不住想多吃两口。 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陈桑脸上的笑容变得更腼腆了。 江羡寒胃口大开,吃了一大碗白粥,还吃了两只流心的咸鸭蛋。 陈桉一家都是老实本分的山里人,家里来客人本来就高兴,见到客人吃她们做的饭胃口大开,还忍不住连连夸赞,心里就更高兴了。 江羡寒今天穿的是低领毛衣,她的衣服只穿一天就要换,这次来也只带了一件毛衣,虽然早上有点冻脖子,但是还是穿上了。 陈桑见她脖子上有几个红点点,就没忍住说:咦?江教授,你的脖子是被蚊子咬了吗?怎么好几个红点啊? 季裴正在用筷子夹面前的土豆丝饼,听到这话之后,筷子差点没拿稳。 江羡寒摸了摸脖子,说:应该是吧,昨天睡觉之前把窗户打开了一会儿,怪不得我觉得有点痒。 陈桉看着她脖子上的红点,也点t点头说:是啊,虽说十月份天气凉了,这山里的蚊子还是猖狂得很,咬人还毒。 季裴捧着碗喝稀饭,也应和地点了点头,说:是啊,昨天夜里我还听到蚊子叫了。 她的手腕露在外面,左手手腕上也有一个红印子,昨天的红色牙印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 陈桑用手指了一下季裴的手腕:阿裴姐姐,你的手腕也被咬啦? 季裴看了一眼,面不改色地说:是啊,也被咬了。 陈桑跑到房间里,拿出来一罐青草膏,用棉签蘸了一点递给她和江羡寒。 这个青草膏挺有用的,涂上去一会儿就不痒了。 季裴接过后捏在手里,她先给自己左手手腕上蚊子咬的地方涂了一下,又捏着另一根给江羡寒擦脖子上的红痕。 她一边擦着还一边欲盖弥彰地说:江教授,感觉怎么样? 江羡寒:很清凉,还有一股薄荷香。 吃完饭,江羡寒和季裴就坐着陈桉的拉货四轮进了城。 她这辆车不算大,但是装下季裴三个人也是绰绰有余。 江羡寒一看这辆车,觉得跟昨天接她们来的那辆车不一样。 这辆更大一些,她好像在很多地方都见到过,忍不住问:这车该不会是装牲口的吧? 陈桑笑了笑,说:江教授,我家里的牛羊都不卖的,这车是装茶叶的。 江羡寒松了一口气,怪不得她能看到角落里的茶叶碎渣,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茶味儿。 季裴见江羡寒的样子,也忍不住笑着说:你该不会以为这是拉猪的吧? 江羡寒轻轻瞥了她一眼,把头转向一边,看着连绵不绝的高山。 季裴见江羡寒一脸傲娇地转过头,还以为对方是生气了,刚才那副小表情,简直跟她读的红楼梦里的林妹妹如出一辙。 好啦,大早上的,我不惹你还不行么? 看到两人拉扯的样子,陈桑忍不住笑了笑,但是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两个人之间的相处虽然很自然,但是似乎有些太过亲密了。 她看见两人手腕上那两只鲜红的手链,似乎是一模一样的。 上学的时候,学校里就有很多戴着情侣手链的人,有的戴的是一样颜色的小皮筋,有的则是那种不是很容易看出来的红绳。 阿裴姐姐和江教授手腕上都戴了红绳,而且上面那两颗红色小豆豆都是一样的,令她不免有些怀疑。 阿裴姐姐,你和江教授的手链是一样的哎。 季裴笑着脱口而出:情侣手链,好看吧。 说完就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之前在城里,她恨不得把江羡寒我老婆几个字贴在头上。 但是陈桑还是个孩子,她怕对方接受不了。 陈桑愣了一下,笑着说:红红的,很好看。 季裴见她没什么异常,就松了一口气。 车子在山路上行驶了十几公里,将近两个小时终于到了镇上。 陈桑的学校也在这里,就在最繁华的那条街附近,她有时候会跟自己的小姐妹们一起出来玩。 季裴说要给她办一张电话卡,她连身份证也带过来了。 镇上的集市确实充满了烟火气,季裴耳边都被喇叭的叫喊声覆盖了。 江羡寒从来没来过这种集市,人很挤很吵,但是又处处透露着不一样的气息。 她能从这群人的脸上看出洋溢着的高兴,与她在那些大型商场见到的人完全不一样,氛围也不一样。 季裴见她有些愣,还以为江羡寒是不喜欢这里,就贴到她耳边问:是不是觉得太挤了,不喜欢吗? 我挺喜欢的。 熙攘的人群中,江羡寒抓住了季裴的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