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板迅速穿好了两串蓝莓递给季裴,扫完码付完款后,季裴捏着那两串糖葫芦,来到了两只兴奋到快跳起来的狗子面前。 来来来,不要急,一狗一串。 江羡寒摸了摸妞妞的头,忍不住笑了笑:我刚才看了监控,它们两个是偷偷从前门的狗洞里钻出去的。 前门狗洞? 季裴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那个狗洞和猫洞,还有草莓的专属牛牛门,这些都是刘艳芬在家里的时候开的。 季裴看着嘎吱嘎吱吃着蓝莓串的蛋黄派,阴恻恻地说:我小时候都没有这么受宠过,不小心爬到树上下不来,我妈让我自己跳下去。 江羡寒: 那然后呢?你跳了没有? 季裴摇摇头:没有,我怕摔死,就在树上挂了一晚上。 江羡寒一只手轻轻地拍拍季裴的小腹,问:最后是谁把你救下来的? 季裴有些难为情地说:是邻居家的大姐姐,她在下面接着我,说让我别害怕,慢慢下来。 江羡寒饶有兴趣地问:大姐姐? 季裴捏了捏江羡寒的手背,说:这你都吃醋?我早就不记得她叫什么了。 江羡寒唇角弯弯:嗯。 季裴又说:我被救下来以后,我妈说她本来是想让我在树上挂一会儿,长长记性,结果转头就把我给忘了。 第二天,两人容光焕发地出发去姨奶奶家。 季裴特意穿了一件很显气色的长款大衣,将长发束成丸子头。 临走之前还在落地镜面前转了一圈,然后捏了捏小肚子。 最近没怎么锻炼,肚子上的肉好像有点明显啊。 江羡寒走过来,从身后抱着她,一只手贴在季裴的小腹上,手指捏了捏。 这不是刚刚好么?我还挺喜欢你肚子上的肉肉,摸起来软软的,很舒服。 季裴被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也有些红红的。 她早上起来给自己化了个淡妆,提亮了一些气色。 虽然昨天晚上确实睡得很早,江羡寒也没有对她动手动脚,两个人更是没做那些亏损气血的事情。 但是季裴总觉得姨奶奶的眼睛就是尺,能通过她的眼睛看透内心,比读心术还厉害。 你怎么这么紧张? 坐在车里,江羡寒看着愁眉苦脸的季裴,无奈地拍拍她的后背,安慰说:姨奶奶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 我总觉得面对着她很心虚。 季裴舔着嘴唇,把嘴上擦的唇膏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江羡寒从包里拿出一只唇膏,重新在她嘴上轻轻擦拭着。 好啦,你都要把你嘴上的唇膏全吃光了,不能咬嘴唇。 江羡寒发现季裴有咬嘴唇的坏习惯,一紧张或者是激t动的时候,就爱咬下嘴唇,有时候甚至都能咬破。 她之前问季裴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季裴给出的解释是下意识的举动。 路程走到一半,季裴越来越焦虑,甚至还时不时地说一句要下车,还说今天不舒服去不了。 江羡寒忍俊不禁,抓着她不松手,还跟司机说不要停下来,加快速度。 姨奶奶家的老宅就在医馆附近,现在是年后期间,医院还未开门,可是季裴却嗅到了一股浓郁的中药味。 她总觉得住在这附近的住户,都要被中药味给腌透了。 姨奶奶家住在一个机动车进不去的小巷子里,江羡寒边走边和她说起对方年轻时候的事迹。 当时姨奶奶是海归,在美国学商,学成归来后却做了中医。 季裴忍不住惊讶道:好厉害呀。 姨奶奶今年七十多岁了,一辈子也没结婚,不过我听她那一辈的老人说起过,她当年留学回来的时候,和一个老地主家的女儿关系亲密。 江羡寒想到这里,抿了抿嘴唇,说:后来那个女人好像是得急病去世了,姨奶奶远走他乡,再后来就回来开了个医馆。 啊? 季裴忍不住惊讶,凑到江羡寒耳边小声说:姨奶奶该不会是因为那个女人,所以才 江羡寒弯了弯唇角,说:不知道,不过八九不离十。 季裴心想,那个时候的感情可真是纯粹啊。 说着说着,江羡寒和季裴来到一座朱红色大门前。 大门是开着的,似乎是特意欢迎她们前来。 季裴走到门口,竟然还有些怂。 院内种着一排排梅花,季裴四下打量着里面的风景,像这种别致淡雅的审美,现在几乎已经很少见到了。 苏春杭正坐在院子里喝茶,见到两人走了进来,笑着站了起来。 终于来了,我都等了你们一个上午呢。 季裴放下手里的礼物盒,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姨奶奶,我们来的路上有点堵车,就过来得稍微晚了些,您不要见外啊。 姨奶奶笑着说:这么些天不见,小裴的气色好了很多啊,脸上红扑扑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