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玩了一个多小时,被吓得冷汗直流,浑身上下寒毛直竖。 读档后退出游戏,季裴从沙发上站起来就往外跑。 她摸着自己跳得飞快的心口,推开门来到外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但是下一秒,她就看见江羡寒和今天下午那个陌生女人站在旁边的草地上,两个人看样子聊得非常投机。 季裴默默地看了她们一眼,假装毫不在意地回到了家里,把门从里面关上了。 她默不作声地来到二楼琴房,打开钢琴盖,坐在琴椅上,两只手抚摸着黑白的琴键。 江羡寒站在草坪上,听见隔壁二楼传来悠扬的琴声,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扇敞开的窗户上。 她愣了一下,垂下眼睑,旁边的女人笑了笑,说:看吧,我跟你说了,她还小,你如果不率先捅破这层窗户纸,以后再想抓住这样的机会就难了。 女人跟着季裴弹奏的钢琴声打着拍子,轻轻地随着伴奏哼了几句。 确实是个才女,你可要好好把握住啊,想要得到爱情,最忌讳的就是长了一张嘴不说开,到时候后悔一辈子。 可是堂姐,我 江思存拍了拍江羡寒的肩头,笑着说:我看好你。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你这次找我来,不是为了什么方案吧。你就是故意想让她误会对不对? 江羡寒在江思存面前难得哑口无言,只好面无表情地把头转了过去。 年轻人,光说不做怎么行?既然都你情我愿的,就差捅破这层窗户纸了,你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夜幕降临,季裴洗完澡一身清爽地走出浴室。 她站在紧闭的窗帘后面,悄无声息地把窗帘拉开了一个缝隙。 对面的灯没有亮,一片漆黑,江羡寒没在房间里,也没有出来浇花。 季裴偷偷地看了一会儿,没有看见今天那个陌生女人的身影,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但是下一秒,她又开始不好了。 江羡寒没回家,肯定是跟那个女人在外面吃饭。 季裴在心里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睡意全无。 她抱着兔子玩偶,坐在二楼阳台的摇摇椅上,一会儿看看星空,一会儿看看隔壁楼下的车有没有回来。 过了将近两个小时,江羡寒的车终于回来了。 借着模糊的夜色,季裴的胆子瞬间就大了起来,仗着江羡寒看不见她,铆足了劲儿去看这两个人。 江羡寒是先下来的那一个,她还特意绕到左边,替别人打开车门。 季裴坐在二楼,静静地注视着这样一幕,攥着兔子耳朵,揉捏得柔软的兔子毛都粘在一起了。 她面无表情地打开手机,自从星期一那天结束后,江羡寒就再也没给她发过消息了。 一切都逐渐归于平静,季裴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她在矫情什么啊? 明明是她先拒绝江羡寒的,也是她让江羡寒不要再发消息打扰她的。 但是现在事情似乎在朝着无法扭转的方向发展,季裴根本拉不回来。 她看着江羡寒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样子,喉咙里仿佛堵着一块大石头,不上不下的。 心里也酸酸的,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苦涩。 这难道就是吃醋吗? 季裴被心里的想法狠狠吓了一跳,她不是什么三年级小学生,她很清楚明白自己内心想要什么。 她好像有那么点喜欢江羡寒。 只是一点点而已,也没有很多。 对,只有一点点。 星期六上午,季裴起床洗漱完吃好早餐,依旧坐在阳台上假装看风景,实则是在偷偷观察江羡寒那边的情况。 但是她看了很久,也没发现江羡寒出门,更没有看到对方在外面的草坪上活动。 季裴皱着眉,下楼就看见刘艳芬在客厅里做瑜伽。 妈,那个江姐姐她怎么这两天都没看见人啊? 刘艳芬累得气喘吁吁,说:人家一大早就出门了,还跟我打了招呼。 季裴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那她有没有提到我啊? 话音一落,连她自己都傻了。 她她怎么能问出这种话来呢 刘艳芬倒是没发觉季裴的异常,想了想说:没有啊,怎么,你跟她闹别扭了? 季裴摇摇头,心里涩涩的,开口说:没有,我就是问问,我先回房间了。 回到房间后,季裴坐在床上,两只手托着脸颊,盯着虚空处一个地方,眼神久久无法聚焦。 她猛地从床上站起来,来到衣帽间,打开放着长裙的那扇柜门,拿出了自己平时不怎么穿的长裙。 她把所有的裙子都拿出来试了一遍,站在落地镜前转来转去,试着试着,每一条都觉得不好看有瑕疵。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艳芬看着季裴穿着一条修身漂亮的白色长裙出来,眼前一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