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难想象周奕轲每次看《殉道》拍摄现场的时候有多快乐, 疑似同人女吃毒蘑菇中毒后产生的最美好幻想。
李夏辞躺在床上卷着被子辗转反侧,企图通过看剧本背台词来转移一下注意力。
可明天的戏份正好又是一场描写详尽的床|戏,他越背越觉得口干舌燥。
台词是背不下去了,已经快十一点,李夏辞翻了个身, 打算切出去打把游戏就睡觉。
刚把对面的塔推掉,他就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躁动的推搡和尖叫声,随后有人急促地拍响他的门。
“怎么了?”
“有蛇,我们房间里有蛇。”周奕轲被吓得脸色煞白, 和林枚互相挽着手。
“有条青色的蛇从墙角一路爬到柜子底下, 吓死了,现在不知道跑去哪了。”
温泉的工作人员带着个巨大的捞网匆匆赶过来,边鞠躬边连连道歉。
几人折腾了快一个小时, 最后真在衣柜下面抓到一只小拇指粗、十来厘米长的未成年小蛇,但林枚坚称这不是她们看到的那只。
她俩说什么都不肯回原来的房间睡, 本来她们想和李夏辞交换房间,但他也不敢冒着危险过去住, 最后房间分配变成了两两一间。
继《漫游》之后,李夏辞已经三个多月没和顾跃同床共枕过了。
一想到顾跃那时候还以为两人是情侣关系,李夏辞就后背发麻。
他当初甚至洗完澡光|溜溜地在顾跃眼前晃悠。
……自己怎么敢的啊。
安抚好两个女生后,李夏辞回房间在浴室换好了整套睡衣,扣子老老实实系到了最上面,关灯冲进被子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给顾跃一点可乘之机。
可躺下来之后,李夏辞发现现状还是超出了想象——
床宽只有一米五,睡两个女生还算绰绰有余,但两个大男人只能勉强挤在一起。
他们总有一个身体部位是互相挨着的,要么小腿贴在一起,要么手臂相靠。
他拼命向外挪动,将自己整个人挂在床边上,努力维持着平衡不掉下去。
脑袋因酒精的作用而逐渐昏沉,紧绷的肌肉也渐渐放松,李夏辞在朦胧睡意里向床内靠了靠,意识中的一片黑暗因沉重的醉意而开始缓慢地旋转。
他堕入一个旖旎的梦境。
或许是白天周奕轲的狂|浪发言给他留下了太大的心理阴影,一阵难耐的眩晕后,他在梦里穿进了“奕只蝶”写过的站街文学。
他赤脚站在散发着幽幽粉紫色光晕的招牌下面,不着片缕,穿堂而过的风声让人充满了不安。
来往客人像是知晓了他的软肋,冰冷的指尖从后颈顺着骨节一路划到尾椎骨。
熟悉的声音正说着令人心燥的话,一团模糊的光晕中他认不清身后人的脸,更不想看清。
他拒绝承认对方带来的这种羞耻的快|慰。
“不要……别……”他喃喃道。
可微不足道的抵抗根本没起到半点作用。
细碎的触感从尾椎骨缓缓向下游动,他急得眼角溢出眼泪,却始终无法从这个令人惊恐的梦境中脱离。
终于,客人们的手指放过了他。
身体和灵魂互相拉扯,霎时间他呼吸一滞,被卷入另一种热|潮。
温暖,湿润。
昏沉的梦放大一切快|感,李夏辞瞬间坠入密不透风的混沌深海。
柔顺的温水包裹住他的每一寸肌肤,银鱼在四周灵巧地游动,鱼群绕着他织成一张透明的细密大网,将他整个人兜头笼罩起来,周身传来异样的快感。
恍然间他看到海面闪起一片灭顶的白光。
天亮了。
李夏辞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身边空无一人,浴室里正响起水声。
他第一反应伸手去摸自己的裤子,好在睡裤还是原装的,虽然内裤被睡得歪了些,但屁股是保住了。
他又接着摸向内裤前面,意料之外的一片干燥,昨晚做了一夜的梦,他还以为自己……
好在没有。
李夏辞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幸好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