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换言之,这是个为双眼看不见的金丝雀而打造的精美牢笼。
而顾跃靠在吧台的一角,拿着一杯水,喉结处戴着特殊的发声装置,望着李夏辞刚出电梯没两步就绊倒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对方整个人刹那间像一团天边云雾跌进了绒球,懵懂的神色美得动人。
他为这一天的到来等得太久了。
原来的那条路被证实完全无法走通。
尽管他们之间有了亲密接触,但换来的后果是李夏辞像个无辜而残忍的孩子一样刻意撩拨他,勾引他,不带一丝感情地说着令人心痒的话。
既然对家的身份不可以——他们过去有太多的矛盾龃龉,以至于所有的爱恨全部叠在过往的那些隔阂与芥蒂之上,那他不介意换一个空白的档案从头开始。
他可以有一万个名字,一万种身份,只要能让这个人从此看着自己就好。
手指轻巧地除下腰带,李夏辞三下五除二将鞋袜去掉,他并不是个矫情的人,从对方将光辉收购下来的那一刻,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
要么乖乖就范,尽量迂回地答应对方的请求,并从中讨点好处。
要么冒着这么多年打拼的事业前功尽弃的风险,一开始就拼个玉碎瓦全。
他没有翁然那样甘愿自|燃的勇气,他已经重来过一次,经历过千夫所指万人唾骂,也曾被天价违约金账单压得从此无法翻身。
他不敢赌了,他不能免俗。
白色的西装外裤和上衣外套被脱在地上,顺手丢在一边。
脱完了他才觉得有些后悔——为了充分响应对顾跃的勾引,他早上特意穿了那条半透明纱质料子的灰色内裤,透过朦朦胧胧的一层,他那里几乎完全曝光在对方目光之下。
“接着脱。”
手指按在白衬衫的纽扣上,李夏辞将衬衫也甩到一侧,全身上下只穿着条引人遐思的内裤。
他知道对方为什么没让他继续脱——这条堪称情|趣的内裤穿着比不穿有趣多了。
他赤脚站在地毯上,四周空荡荡的,抓不到任何实物的感受令人心慌。
虽然新股东并没继续说话,但他能从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中判断,对方离自己很近,且目光正在他光|裸的身上流连。
真是钱难赚屎难吃,李夏辞扯起嘴角笑了一下:“老板,还有什么吩咐?”
“换个称呼。”
看在那栋楼的份上,李夏辞从善如流:“小皇帝,还需要臣妾做什么?”
“……”
李夏辞试探道:“亲爱的?哥哥?大叔?老公?”
他把偶像剧女主对男主常见的几个称呼都试了一遍,直到说到“老公”,对面才简短地嗯了一声。
好难伺候。
他对面不远处传来布料摩擦声,对面似乎是坐到了沙发上,随后是熟悉的金属扣子解锁的声音,对方解开皮带,言简意赅:“岔开腿坐下,过来舔。”
李夏辞慢悠悠挪了过去,摸索着沙发下缘处缓缓跪坐下去,丈量了一下尺寸,犹豫道:
“老公,不行,嘴角会裂开的……我后天还要去录综艺。”
对方像是从一旁茶几上拿了份文件,李夏辞头顶传来翻阅纸张的沙沙声。
一时间房间内没人说话。
静寂的压迫感让人不安,局势僵持了许久,李夏辞心一横,还是认命地吃了一点进去。
……
时间格外漫长。
中间暂停了几次,新股东去拿了食物,将面包一点一点撕开塞进他嘴里。
对面似乎很享受这种亲手哺喂的快乐,李夏辞保持同一个姿势累得脖子酸胀,也乐于接受对方的伺候。
他戴着眼镜,失去了对时间的一切感知,工作一会摸鱼休息一会,在新股东的搀扶下去卫生间漱了三四次口,还逼迫对方给他放了一段时间的短视频解闷。
直到后面李夏辞实在困得睁不开眼,工作到一半忍不住开始待机睡觉,且入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对方才终于放过他。
“老公,时间不早了……你能撑得住我撑不住了,我得回家睡觉,今天的加班费先不挣了。”
李夏辞困得命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
对方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像哄小孩似的:“今天做得很好,你已经有加班费了。”
哈哈,原来已经八个多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