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夏辞只觉得脑袋里信息多得快要炸开。
“好了,停,先别说了。”
他伸手挥开眼前的重影,左摇右晃回到床边坐了一会,只觉得世界天旋地转。
小祝,我们父子俩被资本做局了。
他这不像是被追,更像是顾跃收集信息准备伺机暗杀他。
顾跃你有这种心机不管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刚刚酒局上喝下去的大量酒精彻底融到了血液里,耳畔充满了噪音。李夏辞醉意上头,当着顾跃的面果断地将衬衫裤子全部脱掉,又没带一点犹豫地脱掉内裤,大喇喇躺在床上:
“来吧,来干我。”
他悲伤地在床上缓缓翻滚:“如果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艹到我,那你不如直接现在动手。早死晚死都是一死,我再长十个脑子也玩不过你。”
顾跃将明显喝多了的李夏辞扶起来,喂他喝了点蜂蜜水,试图跟醉鬼讲道理:“我是想和你谈恋爱。”
李夏辞的指尖直接按到了顾跃下唇中间,两人靠得极近,一时间仿佛有股火从指腹向上蔓延,他的眼神里带着自己察觉不到的渴望:
“别说那么多废话,干不干?”
话音刚落,顾跃毋庸置疑地低下了头,两人唇齿激烈交缠,近乎疯狂地吻到了一起。
顾跃一路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让他舌尖泛起一片酥麻,仿佛有电流顺着两人接触的地方涌入四肢百骸。
刚刚他殴打顾跃实在花费了太多力气,现在浑身酸软,根本没法反抗对方的任何动作,任顾跃予取予求。
顾跃的唇顺着李夏辞的嘴角一路向下流连,滑到脖颈,又落到胸口……
而李夏辞也是今晚才发现——顾跃真的很喜欢给他吃。
他自以为的报复,原来别名叫自投罗网。
……
他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说是睡着,其实更像是直接被折腾昏了。
李夏辞做了一个令人惊惧的梦。
梦里顾跃的态度比现在强硬得多,在《殉道》开拍的第一天就清退了片场所有工作人员,等他说完那句“我是你的小狗”并摘下眼罩后,惊讶地发现包厢内只剩他和顾跃两个人。
而顾跃的手像今晚一样在他的每寸肌肤上游走,大手钳制在他的后脖颈,更是直接在片场狠狠上了他。
鲜血顺着大腿根滑落,缓缓流淌融入地上的红酒脏污中。
李夏辞痛得大叫出声。
他连声喊着“好疼”,猛地睁开眼睛。
他脱离了那个惊慌失措的梦,又回到了床上——
天竟然还是黑的。
他呆呆地望向窗外城市夜景,刚想往床边挪一挪去拿手机,但只要稍微一动弹,大腿内侧就是一片火辣辣的痛感。
他们昨晚没做到底,但是除了最后一步,基本能干的全干了。
李夏辞这辈子也没想到大腿根那块软肉也能有别的用处,磨到最后几乎轻轻一碰就是忍受不了的疼。
他浑身酸软,右手掌心也被摩擦得红了一大片。顾跃像是故意作弄他,特意在那处贴了张chiikawa的创可贴。
嗓子像火烧一般沙哑,李夏辞已经记不清自己昨晚到底喊出了多少句令人脸红的讨饶。
顾跃倒是神清气爽地走过来,扶着李夏辞缓缓坐起来,不知道给他嘴里塞了什么药片,将手机递到他手里:
“一共十九个小时,你设了四次,中间你睡过去了八个多小时。”
李夏辞被这个数字震得大脑一片混沌,掀开被子看了看,发现自己身上遍布深得发紫的淤痕,简直比顾跃身上的还要恐怖。
他甚至完全无法理解昨晚的一切怎么会发生得那么自然,他这一生积德行善喝点酒全散没了。
明明也没喝过量,他怎么能放肆成那样。
更糟糕的是,一想起昨晚在床上他们手掌在对方身上动情地抚摸,唇舌交缠地接吻,他那里又不自觉地有了反应。
李夏辞一脚把被子踢到腰腹之间:“你刚刚喂我吃了什么,好热。”
顾跃:“……解酒药。”
宿醉后的第二天总是头晕得想吐,他被顾跃折腾得像个棉花被掏干净了的破布娃娃,缩在软床的一角刷着手机,心酸得像只刚被嘎了蛋的公猫。
顾跃心情很好地端了四菜一汤过来,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