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便感觉世界天旋地转,顾跃竟然扶着他坐了起来,缓缓向下一按。
李夏辞感觉自己看见太奶了。
这一下带来的冲击力太大,所有触感在短短十几秒内霎时间爆发,他仿佛瞬间被拉入了那片生机勃勃的草坪,眼角忍不住溢出眼泪。
“好漂亮,好乖。”顾跃扶着他的腰,满意地观察着他的表情。
浪花翻涌,海浪声轻柔地渗透进房间的每一寸角落,李夏辞仿若蜷缩着脚趾被迫在草地上漫步,忍受着青草带来的丝丝痒意,每走一步都能看到天光骤亮。
天确实渐渐亮了。
他眼睁睁看着海面上红彤彤的太阳慢慢升起,到最后实在力竭,侧躺在床上任顾跃随意摆弄。
李夏辞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他甚至觉得就在自己昏迷前一秒顾跃还待在里面。
他这一觉睡得很死。
他做了无数的梦,甚至梦回当年拍mv那个炽热的午后。
那是近十年最热的一个夏天,前世他最烦在这种热得要死的天气拍摄,迟到了足足两个多小时。
刚到片场,他就发现了一个帅得惊人的混血新面孔——身高比他整整高了大半个头,对方那张脸有着让人羡慕不来的锋利下颚线和立体的眉骨,让李夏辞看得心里很不爽。
这种条件优越的新人难免让他产生浓重的职业危机感。
特别是那个新人似乎还抱怨了一句“才来吗……”
李夏辞本来都走过去了,硬生生又退回来,冷冷地抬起下巴:“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那本来是他们四年间所有争吵的开端。
在这个令人心惧的梦里,他在训斥完顾跃后便美滋滋地坐回太阳伞下喝饮料,然而喝着喝着却平白生出一种燥热感。
身边的工作人员正收拾东西赶往下一个片场,他想拦住人帮帮自己,却被一只大手横空拦住。
“前辈,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很好艹,我想看你高朝的样子,跟我回去吧。”
这是什么话?
李夏辞震惊地瞪大双眼,试图对周围人呼救,可所有人都装作视而不见,他被顾跃强硬地一路拖到大厦顶层的床上,对方动作粗暴得让他几乎无法停止哭喊挣扎。
他连嗓子都哭哑了,但无论怎么求饶都没用。
“不要……好疼啊,流了好多好多血……求你别掐那里,你在给我打什么针……”
他哭着摇头,在极度的绝望中猛地醒来。
醒过来时太阳刚好落山,斜阳余晖打在波光粼粼的海面,连海浪都被上了一层油彩。
李夏辞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蠕动着稍微坐起来了一点,看到顾跃正坐在沙发上不知翻着什么文件。
他才靠坐了不到三秒,就又很快因为屁股处传来的剧痛而被逼无奈躺下。
见他醒了,顾跃端来整整一箱各种各样的补剂和药片,挨个塞进他嘴里:“做什么怪梦,梦里还说不想打针。”
李夏辞哑着嗓子:“我梦到你给我打催|乳针。”
顾跃:“……我在你心里的形象那么恐怖吗。”
被子从身上滑落,李夏辞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到处都是被用力摩挲后浮现的红痕和青紫,大大小小的痕迹从腰腹蔓延到脖颈,一层叠着一层。
“你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恐怖吗?”他平静地看着顾跃,平静地提出疑问:“昨晚我们做了几次?”
顾跃的眼神有些闪躲,企图蒙混过关:“六七次吧,记不清了。”
李夏辞按了按自己的人中,喝了一口水:“那我呢,我设了几次?”
顾跃这次回答得很快:“这个确实是真的记不清了,夏夏,你到后面连水都设不出来了,只会抖动两下,什么东西都没有,让我很难统计。”
李夏辞极度悲伤:“我真的会被你玩死的……”
“不会的,多吃点补剂。”顾跃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慰道:“医生来看过了,说你每项体征都很平稳,你的身体完全承受得住这种频率。”
李夏辞将头埋在枕头里。
谢谢,很感动,但他第一次这么希望自己的身体再脆弱一点。
“昨晚你被下的药应该也已经代谢完了,它在海外属于合法售卖,是放松肌肉和催|情用的,但因为副作用太大,在国内是违|禁|品。”
“下的剂量不多,包装盒里的剩余数量和口供都对得上,医生说因为你喝了酒,反应会比单独用药强烈一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