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这么清楚明白,洛星河又不是智障,立刻就明白问题出在了哪儿。
他主打一个“直男玩很大”,搂住池逸舟的胳膊嘤嘤嘤,用夹子音说:“那就是个客气的称呼,咱们自己人之间叫得更亲,别不高兴嘛哥哥~”
声音又甜又腻,听得人头顶发麻。
多多受不了,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星河哥哥你不要学我说话!”
池逸舟脸上露出几不可查的笑意,推着他的乌纱帽,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别给状元郎丢脸。”
“我今天大登科,这叫欣喜若狂,正常不了一点。”洛星河整整头上乌纱,“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酒精过敏的人换一句。”
“那就……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
“我们金牛座听不得千金散尽。”
“行吧,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池逸舟偏头看他,双眸微弯:“与君共勉。”
或许是身着古装,不由多了些古意,孩子们又开始了赛诗会,一前一后离得老远也能接上。一行人吟着诗先去了一座庭院,在里边游玩赏花,玩了投壶、射箭还有猜灯谜,好不热闹。
之后他们又到了人工湖边,站在充满古意的船上拍照,还有扮成船夫的山庄工作人员带大家泛舟,看夕阳将湖面波光染成一片烈焰般的赤红。
洛星河学古人负手而立,站在船头感慨:“这景色真美,想起一句诗,‘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他促狭的心思又起,看着跟自己并肩站在一起的池逸舟,故意耍宝,“你是‘色色’,我是红。”
池逸舟自然听出了他口中的“色色”是哪两个字,属实有点无奈,不打算跟这个爱嘴炮的显眼包计较,但见他乌纱上簪的花有些歪,下意识地想为他整好。
洛星河见对方一抬手,心虚地以为自己要挨揍,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可俩人这会儿站在船头上,这船也不算大船,上边就坐了四个人,他这么一使劲儿,整个船就晃了起来,晃得他根本站不稳。
池逸舟赶紧伸手一捞,一把将他搂住,甚至怕他脚底下继续倒腾,箍着腰把他抱起来离地几厘米,然后才把他轻轻放下:“别乱动。”
“不动不动。”洛星河也吓了一跳,牢牢站在船头,老实许多,还讪讪地回头看多多。
船夫站在船尾,多多坐在船中间,乖巧地双手托腮看着他俩,一脸萌萌哒:“哥哥你们没事吧?”
“没事没事,好得很。”洛星河叮嘱道,“你好好坐那,别站起来啊,小心掉水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