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却像一个兽医那样下了结论,“休洛斯,现在你可以闭上嘴巴。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释放犬牙毒素。” 休洛斯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脸颊微微鼓起,似乎在忍耐着什么,这让他的面相显得更加冷峻凶狠。 但他最终还是说:“……好。” 哦? 这和白却想象中不一样。 他以强硬的口吻命令,用以试探休洛斯的反应,休洛斯却没有生气。 “喂,你们在干什么?” 琥珀站在几步外,端着一盘被切得横尸遍野的苹果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 “我还在这里呢!”还没有娶雌虫的雄虫恼怒地快要跳起来,脸蛋比手上的苹果丁还红: “你、你们居然这么不知廉耻!” 休洛斯懒得理他,低头摸着自己的嘴唇。白却更是无所谓,直接歪回沙发上。 “你手上是什么,是食物吗就端上来。”白却有些嫌弃。 “我这是第一次切!” “你让机械虫切不就好了,你笨蛋啊。” “不是你让我切吗?”琥珀看上去想咬死白却。 “我让你亲自切你就切,我让你死你怎么不死。” “白却!!” 眼看着把虫惹得跳脚,白却心情好了点,他打了个哈欠,“勉强算你认错态度好吧,给我雌君道个歉,你就可以走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 琥珀又要炸了,这只低等雄虫的态度比以往还要恶劣得多,以前挑衅他,他分明都不会搭理我!今天到底怎么了? “我给你伏低做小就算了,凭什么给他道歉?” 他!琥珀!超A级贵族雄虫阁下!绝不会如此卑微! “诶?”白却点了点太阳穴,“没听懂。再说一遍?” “你。”琥珀气得冒烟,“你们听好了!” 他转向休洛斯,恶狠狠的。 “对不起!” 休洛斯这才掀开眼帘,轻描淡写瞥他一眼,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容,“不原谅。” 一股凉意顺着琥珀的脊背爬了上来,他总有种休洛斯看他就像是看死虫的错觉。那笑是怎么回事?一只虫怎么笑起来都这么可怕?虫神!白却到底娶了个什么东西回家! “我、我不稀罕。”琥珀移开目光,僵硬地转向白却,“你可千万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白却没搭理他。 琥珀气冲冲离开了。 暂时解决了。白却摁着太阳穴,他认为该去睡一觉了,今天状态实在算不上好。 “我先回卧室,休洛斯。”白却说,“琥珀切的那盘苹果丁,等晚上出去投喂给别虫养的驴子吧。” 休洛斯:“好的,雄主。” 白却站起身走了两步,直到他快走到扶梯时,身后蓦地吹来一阵异常的风。 ——有危险。 他眼神微变,多年来形成的反射让他下意识想要转身飞踹出去,却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下一秒,他身后贴上来一具坚实灼热的身体,一双手改劈为绕,缓缓环上他的腰。 “雄主。” 休洛斯低头,掩去方才一瞬间释放出的凛冽杀意,带上一种柔情的缱绻,用嘴唇轻蹭着他的脖子。 “您刚刚和那只雄虫都说了什么?” 白却任由休洛斯似亲似咬地在他耳边说话,刚刚绷起的手指缓慢地放松。 [休洛斯在试探我。]W?a?n?g?址?F?a?B?u?y?e?????μ?ω?ě?n?Ⅱ????2?5???????? 他的脑海里蹦出这样的想法。 “不过是一些雄虫的话题罢了。” “雄虫的话题?”休洛斯的尾音上扬,“那您又答应了他什么?” 他轻轻笑着,笑容却并没有那么温柔。 “……不能告诉你,休洛斯,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约定。”现在这个姿势不方便白却进行反攻,优势全被休洛斯抢去了,他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 “哦。是这样。”休洛斯的语气听不出情绪,音调是低沉的,宛如大提琴般性感,“那么,昨天晚上,您是和南溪雄子打游戏去了。为什么一开始不和我说?” “因为没想好怎么解释。” 白却的睡意越来越沉,可休洛斯身上一直发出好闻的味道,而他的身体竟如发烧似的,慢慢有些使不上力气。 “您今天身上一直释放出属于雄子的香味。” “……什么意思?” “意思是,您的信息素没有控制好。”休洛斯贴着他的脖子,“那些雌虫的眼睛一直落在你身上,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把他们的眼睛全部都挖下来。” 这话分明说得柔情蜜意,白却却听不出休洛斯的真心。也许休洛斯从未被驯服,他一直在蛰伏,如果说之前白却的“坦然”让他感觉到阳光而选择缩在阴影里,那现在他则是敏锐察觉到一切的变动,这让伏在黑暗里的影子开始躁动着露出獠牙。 “休洛斯。”白却反而勾起嘴角,现在的主角受可比原著平面的形象有趣多了,“挖虫眼睛是不道德的,你会被抓去监狱。” “那就抓去。”休洛斯轻笑,他的手轻轻抚摸着雄虫的脸颊,眼神晦暗不明。 “反正我也不是没有待过。您再把我从里面带出来,不就好了?”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白却捉住他不安分的手,平淡的表情转为无奈,“你可不要太过分了啊。” “哪样算过分?”休洛斯面色如常,丝毫没听懂似的亲吻他的嘴唇,“我需要的,就会自己去拿,就像现在,我需要你给予的营养。” 话虽如此,可他给予休洛斯的营养已经够多了,现在只想睡觉,白却胸膛的起伏频率加快,他尝试挣脱休洛斯,“我好困,我想睡觉……” “那就睡吧。我可以自己来,完全没问题。” “拜托,又不是自助餐,你这样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可是这并没有办法,如果一只雌虫铁了心想要控制雄虫,一般来说,雄虫是挣脱不开的。 ——当然,这只是一般情况。 可白却已经累了,给他一个板砖就能拿来当枕头。偏偏休洛斯一直持续不断地释放着烈焰般的信息素,捏着他下巴亲吻着他的脸,掠夺他嘴里的“营养”,大脑一半陷在困倦、另一半陷在兴奋之中,无法安分。 “不要……”白却嘟哝着,他的手虚虚握在休洛斯手腕上,却无法阻止,就像陷入云朵一样,白却不得不仰靠在休洛斯身上——这时他已经不知不觉又回到了沙发。 “休洛斯……”白却蹙眉,眼睛半睁半闭地抓住了休洛斯的发丝。 “你还真是……” 白却有点生气。 他生起气不会那么好相与。 于是他略微直起腰,手掌猛地扣住休洛斯的后脑勺,一瞬间攻势反转,休洛斯被吻得招架不住。 在睡过去之前,白却只有一个想法:等有一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