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手上的劲儿也没松,他一边拧一边说,“你需要给我当抱枕,你的胸需要给我当枕头,你的信息素需要给我当香薰,你的整个虫都要成为我的……” “你的?”休洛斯被他拧得又麻又爽,他甚至主动伸手握住白却的手,把他的手往胸上靠。 “我的。”白却面无表情地点头。 “好。”休洛斯貌似温顺地说,“我很乐意为您服务,雄主。” 白却抿了抿唇,他终于维持不住冷漠的表情,向前冲进了休洛斯的胸膛里,把他的下巴搁在了休洛斯肩膀上。 “都怪你。”白却委屈地说,“都怪你,你是把我变成这样。我要干死你。” “……”这只雄虫还真喜欢撒娇,以为自己和其他雌虫一样会无条件包容他吗?休洛斯一边在内心冷笑,一边抱住他的后背,安抚道,“嗯。都怪我。雄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是我真的很坏。”白却垂下眼睛,慢吞吞道,“要是伤到你怎么办。” “雌虫不会这么容易受伤。” 休洛斯并不认为一只雄虫幼崽能对他构成多大的威胁:“我早和你说过,我很耐凎。” “真的吗?” 白却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他,把手指搭在他的后脖颈上,轻轻挪动指尖。 “嗯。”休洛斯对自己的身体素质很自信,比身体的坚韧性,没几只雌虫能比得过他。 可他忘了,他目前的身体素质,和之前经过百年战争淬炼过的强健身体相比,有着质的区别。 “那你答应了,不许反悔。” “不会反悔。” 休洛斯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白却一脸怪异地看着他。他有时候会察觉到休洛斯好像把他当作小孩子看。 难道,这就是休洛斯的母性……不对,这里是虫族,叫雌性。 不过这么一会儿,白却又想睡觉了。休洛斯看着他困意顿发的脸,道:“你才睡了一个多小时,要不要继续睡?” “睡得不舒服,像发烧一样。你陪我。”白却皱眉,他的嗓子哑了,低哑的声音像是蹭过休洛斯的脖子,让耳朵有点痒。 “好。” 休洛斯放出自己的信息素,白却顿时舒服了许多。 休洛斯顺手关上了自己的房门,将一床的散装枪械弹药都关在里面。 白却躺回自己柔软的床,章鱼睡在他枕头边,因为主虫情绪变化自身的颜色也千变万化。 休洛斯上身只穿着一件背心,他把白却抱在怀里,打开一本书看了起来。 “……这样很无聊。”白却躺了一会儿,他有些燥热,“休洛斯,要是我睡着了,你离开我怎么办。” “这是什么问题?”休洛斯顿了顿,“雄主,我不会离开。” “不信。”白却很任性地说,“所有人都这样说,所有人都这样离开我。所以我要把你锁起来。” 又来了。休洛斯眯起眼睛。“人”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听起来并不能吃。 不等休洛斯回答,白却指使着章鱼给他找来了一根“铁链子”。 “……”休洛斯看着那还不如他小拇指一半粗的链子,啼笑皆非,“雄主,这个不能锁住我。” “真的吗?”白却从他怀里慢慢地探出头,挑眉,“不信。” 很快,休洛斯就知道那根链子是拿来干什么的了——白却把它连接在了他的环上,另一端则系在白却无名指的戒指上,锁链将两虫紧密地连在一起。 “很适合哦。”白却嘴角轻勾,他亲了亲休洛斯的耳朵。 “这样休洛斯就不能离开我了。”白却的眼眸弯起,他慢条斯理地摸过休洛斯微红的眼尾,低声道,“是属于我的。” ……小混蛋。 白却安稳地缩进被子里。 “雌君,午安。” 他就这样睡去了。睡着时的表情还是显得那样纯洁,逐渐清楚他本质的休洛斯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的脸。 ……算了,和个雄虫崽计较什么,我上战场的时候他还在啃奶嘴。 休洛斯打开终端,消息列表里,镜原给他发来了几份资料。他一一看过,目光越看越阴沉。 这群蠢货到底在干什么?分散早就集中的权力到底是哪个蠢虫想出来的点子,不怕被他戳穿脚底板挖掉眼睛再吊路灯上吗? 镜原:【可能是有‘那个虫’,的手笔,您知道,他早就对您遗留的,政策不满。】 休洛斯眉宇压低,冷笑一声。 【先慢慢联络旧部,我暂时不能暴露,你替我出面。】 【是。最近他们,要来水蝎座洽谈,顺便搜集,您的遗体。据我所知,朗曼上将会提前,到达。前往地下黑市拍卖会。】 【知道了。你以后不要语音输入,断句看得很烦。】 【……哦TT】 休洛斯刚要再给他交代一些事项,突然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他低头一看,怀里的雄子睡得安静,露出的半张脸白皙若玉兰,嘴唇靠在他胸膛上,无意识地张开嘴,咬住了他的……含了进去。 休洛斯:“……” 这只雄虫崽子怎么回事? 休洛斯脸皮有些挂不住,黑着脸把他抱开,白却皱皱眉,在梦里感觉到舒服的甜点要自己长腿跑了,根本移不开。 休洛斯盯着他看了半天,眉梢抽搐,最终阴着脸把他重新抱回怀里。 “嗯……”白却含含糊糊地小声说着梦话,“疼……骨头……” 烧得疼吗?休洛斯摸他的额头,确实有些发烫。雄虫就是脆弱,尤其是这种低等级的雄虫。 他冷脸放出更多信息素。白却感受到安抚,却还是在嘟哝,“困……累……” 在梦里做了睡眠不足的梦吗。休洛斯面无表情地想。 还真是麻烦。 这样他也没办法和镜原交代,索性关闭终端,手按在白却的后背,一次一次顺着脊背轻拍。 休洛斯幼年时,雌父经常把他赶出去罚跪。那时候又困又饿,经常是家里的老保姆,那只又老又小的雌虫,冒着被雌父抓住的风险,给他带来自己亲手做的松饼,在雪地里把他抱住,就像现在这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唱着带乡音的歌谣。 在那段黑暗又漫长的幼年时代,休洛斯最痛恨的食物是食之无味、却只要几滴就能让饥肠辘辘的他起死回生的营养液,最期待的就是那有些焦脆、不够精细却朴实美味的松饼。 不过,后来还是被发现了,雌父把保姆解雇,并且赶他出帝都。 后来,保姆就老死了。 死的时候休洛斯在战场上打仗,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上。 他拍打着白却的后背,第一次看见这样弱小的雄虫崽毫无防备地睡在自己怀里,恍惚间轻哼起了那首带着乡音的歌。 低沉的声音经过胸膛的闷响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