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洛斯?” “雄主说得对。”休洛斯移开目光,似乎是勾起唇角苦笑了一下,“我只是想起以前在边缘星做雌奴的事……” 余光见到白却扭过头看他,休洛斯闭了闭眼:“不过都过去了,雄主。现在的生活就是我想要的。” 白却的睫毛轻轻动了动。 “休洛斯,你的创伤如此严重,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帮你治疗了。” 白却的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眼尾的弧度因为故作认真的神色而更为艳丽。 “你的精神图景一定是边缘星的矿山吧,要么就是无聊的监狱,如果我能进入,一定帮你把那里炸掉。” 休洛斯欲言又止,最终放弃挣扎:“……谢谢雄主。” 安全区积压的虫员还没走完,白却和休洛斯顺着虫群往外走。 …… 以虫族星际时代的科技水平,一座巨型城市哪怕断电大半天,要恢复正常也只是半个星时的功夫。 几乎是在解除危机后没十分钟,商业大街重新开启的大屏上就播放起了一则实时街头采访视频。 镜头对准正从安全区满脸喜气走出的老年虫:“请问您对此次千年难遇的异兽潮有什么看法?” 老年虫一边举铁一边朝气地回答:“没什么看法,又不是我打死的!我只是通过这一次认识到,虫虫团结一致,积极向上的心态是最重要的!今天早上碰到两只年轻虫,连S级异兽潮都没有吓倒他们,还若无其事地去逛街!这种对待虫生的态度是我们年轻虫、乃至老年虫都要学习的!” 镜头再次对准一群青年学生:“请问您的看法?” 青年学生1:“没什么看法,补完作业抬头就发现异兽已经被打死了。” 青年学生2:“来不及了!不接受采访,作业还没做!” 青年学生3:“今天早上遇到两个大哥哥,面对末日他们仍然乐观向上的虫生态度让虫敬佩,我深受感动,准备就此写一篇文章,投稿到《青年雌虫报》里。” 白却和休洛斯同时抬起头瞥了一眼大屏,对视。 “嗯……说的是我们吗?”白却慢吞吞地问。 “可能是。”休洛斯保守回答。 “我可以投诉他侵权吗?” “按照现行法律,不可以,雄主。” 记者们不愧是专业虫士,才这么一小会时间就已经做完了数百篇突发新闻报道,白却和休洛斯好不容易走到一半,也被一个记者拦了下来。 白却本来不想听,可记者说话的口速太快,以至于当他反应自己听到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你们好,请问对于这一次分别斩杀S级异兽的两位神秘虫身份,您的猜想是?” “……没什么猜想。”白却,“我和他俩不熟。” 休洛斯:“没兴趣。”W?a?n?g?址?f?a?布?Y?e?i???ǔ???€?n???????②?5??????ò?? 记者见两位态度冷淡,也没有受到打击:“现在有虫猜测,其中一位行踪诡异,风格不羁,身份是此次会来到水蝎座的‘太阳石’组织的第一杀手,‘蝎尾’;另一位则有可能为军部的虫员,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他还大发善心救下了一只幼崽。请问您对此的想法是?” 白却休洛斯:“……” 这群虫一天到晚都在瞎猜些什么,完全就是猜错了啊。还有这个记者你是真的看不懂眼色吗。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ǐ????????ě?n???????2?5?????o???则?为?屾?寨?佔?点 白却眼神冷漠:“没有想法,到底是谁猜的,发生什么事情都推给蝎尾吗,你们以为他一天到晚什么也不干就杀虫不睡觉吃饭的吗。” 休洛斯沉下脸,凶狠的长相显得更可怕了,“虽然我不了解这两只虫,但这个猜想荒谬之极。有这点采访的功夫不如多写两篇稿子抨击尸位素餐不干正事的水蝎座高层和领主,你觉得呢?” 虫神啊,真是一对凶神恶煞的情侣! 记者闭上嘴,夹着尾巴逃跑了。 在经历漫长的跋涉后,两虫终于各怀鬼胎地回到了家。 约定好先各自去洗个澡,白却泡在浴缸里,半睁半闭着眼,将手臂上的伤口清理完毕,用透明纳米绷带一圈圈缠好,确定从外面看不出任何异样。 经过一天高强度的打斗,还要应付十分可疑的雌君,他已经累得可以随地大小睡了。 可一股邪火就是止不住地全身上下冒,白却难受得厉害,不住地摁着太阳穴。 他真是讨厌死这个发高烧似的求偶期了,难怪雄虫成年之后大多数会尽早成婚,除了承担社会责任,也实在是求偶期太难熬。 白却赖在浴缸里,想起休洛斯那可疑的表现。他现在怀疑这篇大纲文学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单纯木讷”的“主角受”,按照原文的时间线休洛斯现在可能已经怀上了蛋,但这些天下来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妊娠的前期症状……嗯……胸肌变大算不算? 太烦了。 思考这种费力的事完全就不适合我。 “雄主?” 休洛斯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白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雌虫站在门外,与他一墙之隔,声音平稳: “你换下的衣服,需要我帮你一起洗吗?” “不用。”白却说,“我自己可以扔进烘干机。” “可那上面沾了血吧。” “那也不需要。”白却眯起眼睛,他直起身从浴缸里坐起来,从一旁暗格里掏出一把枪,悄无声息地上了膛。 休洛斯仍然没有离开,白却能够感知到他的气息,他就这样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透过磨砂的门依稀能见到一个模糊而高大的黑色影子,那只火焰似的红色眼睛正透过门直勾勾地望向他。 一切对峙静谧无声,时间拉长成互相试探的战线,只有浴室细微的“滴答”“滴答”水声彰显着时间正在流逝。 “我没有多余的意思,雄主。” 过了大概好几分钟,休洛斯率先撤回了目光。 “我只是想来告诉您——” 休洛斯再次朝着浴室走近半步,无比贴近,白却甚至能看见他存在感鲜明的锋利五官在玻璃上显出深邃的影子。他敲了敲门,在这种封闭环境下,像故意隔着一层纱朝着他的耳朵说话。 “洗完出来,别忘了吃饭。我还做了您爱吃的芋泥烤蛋奶和红糖酥饼。” 话毕,他利落地转身离开。白却垂目注视着手枪,沉默了一会儿,将身体烘干,光脚勾起睡衣穿上,随手将枪塞进兜里,打开了浴室的门。 水汽争先恐后溢出,银发雄子缓缓现身走出房间。 “休洛斯。” 他靠在墙边,像以往那样看休洛斯系着围裙做饭,目光瞥过他动作微微凝滞的右手。 “你的手,真的是不小心划到的吗?” 休洛斯顿了顿,他回过头。白却只穿着睡袍,腰带系得松松垮垮,只要一扯什么都遮不住。长发微湿披在胸前,被水汽蒸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