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能一直维持现在的状态。 白却在他身后,欲言又止:“休洛斯,要不然让机械虫来做饭吧,或者……” 休洛斯:“雄主,我喜欢做饭。” “好吧。”白却思考了一秒,撸起袖子,“我来给你帮忙——” “不。”休洛斯立刻挡在他身前,阻止他打开底下装满匕首的橱柜,“我自己来就可以。” “可是你现在怀孕不能太累着——” 白却又来到炉子前。 “都说了没有怀孕。雄主,你站在这里只会让我分心。”休洛斯再次护住藏了炸弹的炉子。 “那我帮你切菜?”白却不死心地来到案板前。那下面被休洛斯做了雕空设计,放着一把微型手枪。 休洛斯摁住案板,“有自动切菜机,用不上。” “那我帮你擦汗?”白却转向休洛斯。 “我做饭不会出汗。”休洛斯撩起自己的黑发,露出光滑的皮肤。 “那……” “雄主。”休洛斯再次强调,双手放在白却肩膀上,将他推远,“我不需要照顾,你先回房间玩去吧,去看看你喜欢的电影和电视剧。” “……哦。” 白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站在厨房里,突然觉得四面八方都是危险,搓了搓胳膊,沉思:“天变冷了吗……” 不过比起这种事,还是休洛斯“嫌弃”他让白却更不高兴。被其他虫厌弃的时候没有任何感觉,但如果嫌弃他的是休洛斯,白却胸口就不明原由酸酸涩涩的。 白却离开身边后,休洛斯放下锅铲,交给机械虫去炒,打开终端。 :【朗曼说,明天想和您见一面,如果可以,还能联系其他衷心的军官。大家一直等待着您的归来。】 :【不会通知军情六部其他部门。】 军情六部里,对阿尔克谢元帅最为忠心耿耿的属于朗曼负责的这一部,其他五部虽然也效忠于他,却都有着各自的利益考量与独立想法。 :【明天上午到会,地下拍卖场内部,任务等级为绝密。】 至于拍卖会上的巧合,休洛斯更想当面和朗曼“沟通”,看看他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连这都能搞错。 :【是。】 …… 白却回到房间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南溪聊天。 南溪:【十号房间里的虫信息为某位贵族雌虫,但那位贵族多日前已经失踪。我更倾向于是被夺去了身份,必须严查。】 白却把弄着手里的小金鱼项链,随口语音输入回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只虫只是不小心捡到了贵族的身份卡。】 :【?你在开玩笑吗?】 :【我只是提供一种不太可能的可能。】 :【……那只虫不会是你认识的虫吧?】 南溪一语中的,白却把玩的动作一顿,明明没有虫在面前,还是移开了目光,【不认识。】 因为休洛斯今天的表现有些奇怪,他只是有一点点怀疑而已。不过为什么一切都要搞得那么明白呢。 虫生和人生一样,难得糊涂。 结束和南溪的聊天,白却打开医学资料库,开始查询和孕期雌虫相关的资料。 既然情况已经这样了,那就顺其自然吧。幼崽什么的虽然很麻烦,但也算是“平凡生活”的一部分构成吧,毕竟虫族大多数的家庭都有不止一只幼崽,白却也只是随大流而已。 他认真起来时,阅读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把一本期刊翻完,八根精神触手从身后弹出,跟随他的脑速在键盘上疯狂蠕动做着电子笔记。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八根触手猛然停下,在空中一动不动漂浮着,有一根代替手指帮白却挠了挠头。 “雄主,饭做好了。我可以进来吗?” 精神触手们瞬间缩回白却身后消失不见。 “进来吧。”白却关上终端。 休洛斯进来时不动声色地环视一圈雄虫的房间,很快收回目光。 他肩膀上还蹲着一只粉色章鱼。章鱼的触手贴着休洛斯的脖子,头也依恋地蹭着他的脸。 “这只章鱼在睡醒之后看见我就缠了上来。雄主是在哪里买的宠物,我从没见过这么粘虫的动物。” 休洛斯轻扯了一下章鱼的触手,触手“啪”地又黏了回去,还发出“啾~~”的一声。 白却:“……” 精神体怎么变成夹子音了,什么鬼,他内心有这么粘虫吗。 “雄主,你为什么这种表情。” “你看错了。”白却眨动眼睛,无辜地看着他:“仔细看我。什么表情都没有。” 这叫没有表情吗,这是在卖萌吧。休洛斯下意识移开目光,看见他桌上摆着的小金鱼项链。 “那是什么,似乎已经不能戴了。” 看上去很旧,不少地方都褪了色,且磨损严重。 白却垂眸,“是我没有保护好。” 休洛斯从来没见过他露出这种表情,似乎有些伤感,但那情绪也是淡淡的。 “很珍贵吗?”他问道。 “嗯。很珍贵。”白却说,“是我很重要的……虫留给我的遗物。” 听上去确实很重要。 休洛斯:“为什么不将它修好,看上去快散架了。” 白却摇头,“我不需要将它修好,它本来就是这样。我不需要佩戴它,保存起来就好。” 收藏品吗,这看上去如此廉价的材料竟然就能让他得到满足。 “……能让我看看吗?” 白却顿了顿,将项链递给他:“你看吧。” 休洛斯垂眸观察,沉吟片刻,将项链递还给他,脱下围裙。 “等一下,雄主。” 他离开白却的房间,章鱼伸长触手为他拉上了门。 “诶……?” 过了没一会儿,休洛斯再次敲响门。 白却打开房门,低头见他手里拿着一个和项链上的小金鱼一模一样的木雕。 “……”白却愣了愣。 “这种手工活很容易做,”休洛斯将小金鱼递给白却,观察他的表情,“只是这条金鱼的尾巴很特殊,上面的纹路刻成几个奇怪的字母。” 即使是不懂含义,他也完全一比一还原地做出来了。白却手指抹过金鱼尾巴,些许木屑掉落,字母更为清晰深刻。 【Осинович(奥西诺维奇)】 这是他从前的俄文姓氏,父亲亲手刻上去,又郑重地交给他。 “你还会这个。”白却缓慢地摩挲金鱼尾巴,“我……从来不知道。你只看一眼,就能刻出它。” 其实这并不困难。但白却的表情好像在告诉休洛斯:他很在意。 “Осинович。” 休洛斯忽然准确无误地念出来,“是这么念吗?字体和从前修习的古音韵有些相像。” “……休洛斯,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