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医生,则会直达重症监护室,且收到署名卡秋沙医院的起诉函。 ——以上皆为卡秋沙医院近一周的变化。 白却让南溪为自己安排的是最不起眼的医院和职务,卡秋沙医院之前根本没有雄虫医生,也根本没有钱。 但在白却来之后,它有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傻子给这家不赚钱的医院投了这么多钱。 白却换上一身属于医生的普通白大褂,口袋里卡了根电子笔,双手插兜,走进属于自己的信息素脱发治疗科科长办公室,随手将外套搭在办公桌前的椅背上。 桌上摆设整齐简单,主脑光屏“嗡嗡”运作着,旁边放着一杯机械虫热好的热咖啡,和一盆生意盎然的石斛兰。 整个科室,只有他一只虫。所以他是科长。网?址?f?a?布?y?e???f?ü???€?n???????2?????????? 白却向后靠在椅子里,交叠起双腿,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超甜,口味也符合他的喜好。 啊,这种一眼看到头、不需要努力升职奋斗、工作悠闲生活真是十分惬意呢,时不时还能自己给自己批假。 ——前提是他去完皇宫、救完主角攻受,还能平安无事地走出来。 就在白却又喝了一口咖啡,顺带加了一块方糖时,右上方的医院警报器自动响了起来。 虚拟光屏“叮”地在面前展开。 “亲爱的白却医生,附近有一小队军团正在进行实地演练,遇到了埋藏的炸弹,十几名军雌受了重伤,其中有虫心脏中弹,虫化损坏程度达45%,正在外面进行紧急运送,请您短时间内不要出办公室哦。” 军团演练? 在野战医院附近搞军团演练很正常,他来的时候也看到有战机和小型飞行器在天上飞,周围围了一圈警戒线,当时只以为是有虫占山挖矿。 ……但谁家养的军团连私虫演练场都没有还得实地演练啊。这也太穷了吧。 白却手指轻敲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哒哒”声。 精神丝线顺着狭小的门缝钻了出去,“眼睛”东张西望,顺滑地来到接舱口,看见几只军雌满脸是血被抬进修复舱内。 肩章上的蝎子纹样显示着他们来自于议会,蝎子尾巴旁边的两颗星代表着他们的身份是某位议员的警卫队成员。 帝都的议员们大多数家世显赫,再不济也是铁腕手段,作为被刺杀率最高的职业之一,他们往往会从手底下管辖的星系分区里薅些高额税用于培训精兵警卫队。 最近的帝都星因为阿尔克谢的回归而陷入无形的压迫之中,局势紧张,又恰逢议长换届之时,各大议员都开始加紧训练警卫队,白却是知道的。 但这位议员…… 看上去实在是太穷了。 不仅连私虫训练场都没有,这群军雌居然还能在训练中受伤。 他的精神丝线围过去瞅了瞅,见这些军雌身上有炸伤和激光冷却伤,估计是被随机找议员打击的黑星舰空投偷袭了。 正准备收回时,白却“看见”角落里一只虫化的雌虫轻轻哀叫着,麟甲和外骨骼一大半都被烧得焦黑,骨翼垂在手臂旁边,看上去也断了。 他身上穿的不是警卫员的服装,一身常服,甚至脚上还穿着一双拖鞋。从外表上看,应该是倒霉的路虫。 但这只雌虫比那些警卫员伤得都要重。他的胸口被尖锐的弹片贯穿,看上去活不了多久了,却还在喘气儿。他躺在简单的休养液里,两边都围着一堆医生,但—— 急诊科科长:“急诊救不了,你要我们来的话,我们只会给他开消炎药啊!你看这外骨骼烂的,还没消完炎虫就死透了,送去骨科治治吧。” 骨科科长:“怎么就只有外骨骼烂?你睁大眼睛,他的心脏也快停止了!应该立刻送去心脏外科。” 心脏外科科长:“你们懂什么?看他还在这儿叫,心脏停跳了也不会立刻死的!脸都看不清楚了,先清理一下,送去整形外科吧。” 那只病虫伤得说不出话,睁大眼睛看着他们互相推诿责任,眼里满是绝望和不敢置信。 整形外科科长:“你看他这穷酸样,像是支付得了整容费用吗?再说了,都要死了还整什么容,还是先送去烧伤科吧。” 烧伤科科长:“我看直接送去康复科……” 正当他们争论不休,越吵越激烈时,一道随性的声音插了进来: “送来脱发治疗科。” “好好好。”众虫下意识点头,然后又意识到什么,齐齐转过头去。 只见一只银色长发的美丽雄子站在通道口,一手插兜,一手端着咖啡抿了一口,掀开眼皮挨个瞅了一遍:“还要我重复第二遍吗。” 刚刚还在据理力争的医生们开始结结巴巴。 “……不是,雄子你不知道,他都快死了……” “雄子,治他明显回不来本啊。最近被空投炸弹伤到意外受伤的雌虫基本都救不回来,意思意思得了。” “你们医院不是最近来了一批天使投资吗,还回不来本。”白却懒得喷,“送来脱发科吧,横竖他也没几根头发了。” 既然他都发话了,医生们也不得不把这只普通的路虫推到了诊疗室内,休养舱路过白却时,他瞥见那只说不出话的雌虫感激的目光。 一般情况来说,伤得这么重,确实是救不回来的。 白却站在雌虫面前,把咖啡杯放在一旁桌上,袖子挽起,露出白皙结实的小臂,抬手道:“口罩、手套、绷带、拉钩、手术刀、电击器。” 见这只脱发科的雄虫医生要这么危险的东西,雌虫医生们怕他伤到自己的手,面面相觑。 “嗯?”白却回头扫了一圈。 那目光让医生们再次慌张起来,立刻有虫把东西递给了他。 在这种满是细菌的环境下让脱发科医生给他做心脏手术! 雌虫原本有了希望的眼神里再次布满绝望的色彩,如果不是叫不出声,他的嗓子已经叫破了。 医院的休养舱液体自带麻醉和灭菌,白却也没废话,戴上口罩和手套,拉钩直接拉开雌虫的胸腔,皮肉被他扯得撕裂开来,露出下面几乎已经停跳的心脏。 血溅到白却的口罩上,周围的医生们纷纷牙疼。 虫族的身体素质就是好,心脏都快烂了,眼珠子还能瞪这么圆。 白却之前是兽医专业,平常给小动物做过手术,给虫族做还是第一回 。他很满意地拍了拍这颗坚强的心脏,雌虫的目光已经带上淡淡的死意。 目光捕捉不到的精神丝线从白却身上蹿出,密密麻麻地将心脏无数破血的小创口连接起来。 心脏的创口正慢慢地减少。白却拿起电击器,目光未变,手掌合了一下,直接电了下去。 “电击器是放在胸膛上的啊!!”有医生实在看不下去雄虫的虐杀行为,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