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的炮火。 “休洛斯……?” 有个声音唤道。 白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声音是他发出来的吗? 【宿主,快回去!】015惊叫道,【灵魂不及时归位,你的身体和休洛斯都会死!】 白却无视它的警告,冰冷又极端的愤怒让他抬起手,操纵着密密麻麻的精神丝线裹住周围剩下的战机,强大的精神力冲碎了所有的金属和血肉物质,十几架围攻的战机在一瞬间化为齑粉随风消散。 雪下得更大,将燃烧的火焰熄灭,接连不断的爆炸骤然停止,鹅毛般的大雪将地面上所有尸体和血迹覆盖,逐渐演变成白色的世界。 做完这一切,白却回身迅速钻入属于自己的那具身体。 接连不断的恐怖爆炸停止,眼蝶慢慢松开蝶足,重新化为正常形态,随后落入了一个略显冰凉的怀抱。 白却将短暂昏迷的雌虫小心横抱起来,为赤着的身体披上外套,身后忽然传来“嗡嗡”的接近声。 他转过身,在时空停滞范围之外,有数千架战机正朝这边赶来,其上刻着代表着诺维奇上将的红蛇与鹰蛾纹徽。其中混杂着改装过的战机,漆皮后他“看见”了蝎子的纹徽,身后还跟着刻有雄保会字样的飞行器。 “小白!”头顶传来二哥蓝野的声音,蓝野驾驶着诺维奇家族的战机,从舱门探出头来,“你和阿尔克谢没事吧!” 白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瞥了他一眼,膝盖微弯,抱着休洛斯轻而易举跳上了他的战机。 “他们怎么回事?”诺维奇惊奇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出来,他拿着机甲手臂一个一个地戳过去,“怎么全都一动不动的?啊,我看看,这是谁——伊夫林的尸体!你们就这么点虫,居然把他给打死了?老子还没和他算当年的仇呢!” “诺维奇。”大哥乌回的声音在频道里响起,“我们给了你好处来接虫,不是让你来这里逼逼叨叨。” “这不觉得奇怪吗,多说两句,别怪我。”诺维奇敲了敲控制盘,“银淞殿下,现在还准备走吗?我可以送你们一程。” 白却冷冷道:“外面也有他们的虫。” 虫皇让白却和休洛斯离开帝都星系,前往休洛斯的本营星系,一是为了保证安全,二是韬光养晦,等待合适的时机,在皇室铺好路后,再领着军队回来,处理剩下的事。 这群虫无非是觉得他们一定会离开帝都星,才会如此声势浩大。 休洛斯受了伤,白却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先来雄保会休养吧。”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在通讯器中响起,听上去是雪莱。 白却随口应了一声,只低头摸着休洛斯闭上的眼睛。他的睫毛很直,就连沉睡时也是一种杀伐果断的感觉。白却的胸膛中充斥着冰冷的愤怒,气场低得就连蓝野也不敢上前搭话。 战机起飞,前往雄保会的辖地。 雪莱:“雄保会和虫皇达成了协议,正好我的家族掌握着一处私营太空港,往常只用于单独护送宠物,可以挑选合适的时机将你们送走。” 白却知道虫皇的做法是最稳妥的,而造成最大变数的格里芬和伊夫林都已身死,离开帝都星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但。 为什么他一定要选择最稳妥的那条路呢? … 重新恢复意识的休洛斯睁开眼,最先嗅到冰凉长发垂落在自己胸前的香味,自己正躺在白却的大腿上,身上所有的伤口都被包扎好。 休洛斯下意识摸了摸心口,蝶族虫化后的心脏在背部,按理来说,刚刚的爆炸应该对他产生了不小的伤害,但…… 休洛斯刚张开唇,想告诉白却自己没事,可声带受影响,有些发不出声来。这时突然发现,在巨大的冲击力下,他只剩下那只宝石眼还看得见,另外一只眼睛模糊不清,似乎瞎掉了。 他掀开眼帘,对上头顶一双眼睛。银白睫羽下,眼珠透出的神色显得格外平静。见他醒来,泛起轻微的涟漪。 w?a?n?g?址?F?a?b?u?Y?e?????ǔ?w???n?Ⅱ?????????????????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页?不?是?????ù?ω???n?????????5?.???????则?为?山?寨?站?点 白却:“啊,你醒了,休洛斯。我刚刚还在想,如果你醒不过来,我就去把他们全都杀掉。” “太好了,你没死。”白却拿起他的手蹭了蹭自己的脸,喟叹,“这样就不用做一些麻烦的事了。” 休洛斯握住他的手,刚要说什么,突然感受到异样的触感落在脸上。 他下意识眯起眼睛,看向天空。 还在落雪……? 不。休洛斯忽然屏住了呼吸。不是雪。 比雪更为温热的液体,一点一滴地落在休洛斯的面颊上,触感近乎灼烫。那双眼睛变得朦胧,却还是那么认真地看着他,一眨不眨。 休洛斯张开唇,嘶哑的声音响起,他用剩下那只眼睛看着白却,“……别哭。” “……什么?”白却疑惑地看着休洛斯,眼泪从眼眶中掉下来,他却摸了摸脸,“我哭了吗?” 休洛斯眸光变得极为深沉,赤红的瞳色几乎变得黑沉。看见他脸上的水液,白却才慢一拍反应过来道: “……啊,我哭了。” 真奇怪。上辈子加上这辈子的记忆里,他从来没哭过。哪怕是得知父亲和母亲牺牲的讯息、或者在队友都死去的那个夜晚,也从未落过眼泪,他甚至以为自己生来就是不会落泪的。 白却明白,父母是为了人类的大义牺牲,队友们则是因为共同的任务丧生,白却虽然遗憾,却不会太过伤心。只有休洛斯这么傻,是个让他无法控制住心情的笨蛋。 休洛斯盯着白却,在信息素冷香味和苦药味的包裹中,他的灵魂忽然恍惚般飘到了许多年前,自己面无表情地跟随着唱诗班,一字一顿地背诵着《圣典》中的篇章: “在机会降临之际,你当感知祂。 去寻找祂,去捕获祂,去占据祂的呼吸。 去做唯一的,去掠夺祂的目光—— ——如果你能得到祂的眼泪。” 那时候的修罗斯不懂诗歌里唱颂的是什么,他难得失了神,连词语都背错,然后自觉地拧起眉头。 他询问主教:“要得到谁的眼泪?” “你希望能得到谁的眼泪?”主教问他。 修罗斯:“我不喜欢别虫哭。”他会很烦,根本不明白那些虫到底为什么因为一点小事就要哭。 “大多数虫族在这里祈祷,是希望虫神为我们降下庇佑。”主教道,“这里的‘祂’,指的是我们信仰的虫神。传说中,只要让祂流下眼泪,一切愿望就会实现。” “为什么?眼泪不是软弱无能的东西吗?”修罗斯说,“很多虫族被我打过,都会哭。” 主教无奈道:“小先生,那只是一种可能。更多的东西,也许只有你长大才会懂。” 一百多年后,当年早已长大的修罗斯,现在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