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呵斥:“修罗斯,你又走神!” “……抱歉。” “今晚将《圣典》第十五页抄录三十遍,明天给我。” “是。” 修罗斯应下,便又感觉脚面上的生物又动了动,却再也不敢分神,怕伊发现不对劲,把阿波罗抓走,接下来便打起了百分百的精神。 等早教课结束,修罗斯立刻朝伊行礼,随后在腿上黏着一只兔子的情况下,四肢僵硬地走了回去。 保姆克洛伊路过送餐时发现了这一点,立刻担忧道:“修罗斯少爷,您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修罗斯面色也很僵硬,“我只是有些冷了。” “那快回去吧!最近莫伦港确实太冷了。”克洛伊看着个子小小、故作深沉的修罗斯,忍不住怜爱道,“修罗斯少爷要是有什么需要我的,请立刻吩咐我。” “……”修罗斯停下了脚步,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道,“请帮我准备一些舒适的布料、缝纫工具,还有……一些杂粮,动物和虫族吃的都要。谢谢。” “修罗斯少爷最近是想要考家雌三证吗?”克洛伊面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家雌三证指的是一些想要嫁给高等级雄虫的平民雌虫会选择去考的三个证书,分别是缝纫证书、烹饪证书、教徒证书,一些贵族雌虫为了履历漂亮,也会去考着试试。 修罗斯不知道为什么会扯上这个,不过还是保持着严肃的表情说道:“嗯。” “那么,我会尽快为您准备的。”克洛伊俯下身,对修罗斯行了一个稍稍亲密的贴面礼,“您要尽快回去,千万不要冻着了。” 修罗斯的嘴唇抿得更紧了,他总是不习惯他虫的靠近和亲密,但克洛伊从小带大他,他并没有拒绝,只是点了点头,道:“不要告诉别虫。” “我明白的。”克洛伊轻轻捏了捏修罗斯小小的鼻子,“我会为少爷保守这个小秘密。” 看起来他像是误会了什么。修罗斯面无表情地想。 他弄这些东西可不是想嫁给什么高等级雄虫,雌父说,雄虫都和他雄父一样,是情绪不稳定、还特别贪婪的物种。 一回到房间,修罗斯就立刻把教袍底下的大白兔子掏了出来,把它捧到桌子上,与它双目对视,慢慢地说:“你不乖。” 白却把宝石叼到他面前,歪头看他。 “你!”修罗斯看着那颗眼熟的宝石,瞳孔颤抖,“你怎么能把……” 他迅速住了嘴,随后立刻把宝石塞到隐秘的地方,确保没虫能找到。 他转头瞪了白却一眼,白却歪着脑袋,连耳朵都垂了下来。 “不要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小修罗斯拿手指戳了戳白却的额头,无情道,“我知道你很聪明,听得懂我说话。” “但是,你不能出现在我雌父面前,更不能再咬坏他的东西,”修罗斯面无表情地盯着它,“否则他会把你赶出去。” 兔子两只前脚忽地抱住他的手指,然后眨眨眼看着他。 修罗斯愣了愣,沉默了一会儿,他才皱皱眉,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兔子的脑袋,“算了。你只是一只幼崽。” 白却看着他。 修罗斯没意识到,他自己现在也只是一只幼崽,一只背着雌父想偷偷养宠物的幼崽。 白却钻进了修罗斯的怀里,将脑袋靠在修罗斯小小的肩膀上,然后“嗯嗯”了两声。 修罗斯没听懂这两声,只是伸出手轻轻给兔子顺着毛,感受着怀里一只活物的重量。 这样一个小生物,全身心地依赖信任着自己,离开自己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心里忽然有些微弱的喜悦升起。 这是从前没有过的感觉,以至于当它到来时,修罗斯差点以为是自己的心脏出了问题。 直到克洛伊将物品送来之后,修罗斯才放下白却,到门口领了东西进来。 木质托盘上放着几片柔软的绸布,修罗斯挑选了粉色的绸布,将它铺展开,回忆着从前在学校里学过的内容,用剪刀裁开,再比对兔子的身形,给它做了一套小小的衣服。 兔子的衣服都是小裙子,修罗斯做的时候白却懒洋洋地趴在一边看,但修罗斯要给他穿时,他倒有几分淡淡的不乐意,但一想到修罗斯做了这么久,还是任由他给自己穿上了。 “还不错。”修罗斯勾了勾唇角,原本显得有几分冷的面容便舒展开,然后又裁下一点布料,给白却做了个小小的粉色蝴蝶结,绑在了耳朵上。 白却晃了晃脑袋,毛耳朵和蝴蝶结也跟着晃,他看着小修罗斯喜爱到目不转睛的模样,轻轻哼了一声。 修罗斯又拿其他的布料给他做了其他颜色和款式的小裙子,便又拿起克洛伊送来的杂粮和辅食,去了房间里独立的岛台。 白却也跟着他坐在了岛台上,修罗斯给他垫了个毛毯子,他便趴在毯子上,一边打哈欠一边看修罗斯学做饭。 修罗斯打开了厨艺书,还有着婴儿肥的脸上满是对食物的认真,一步一步地学习着如何制作宠物营养餐。 奈何他的厨艺天分似乎很一般,做了不少次都以失败为终。 白却眯着眼睛再次打了个哈欠时,看见修罗斯忽然一震,随后立刻将手藏到了背后,还心虚地看了它一眼。 白却侧头看了一眼桌面就知道,修罗斯刚刚被烫伤了。 修罗斯似乎有些不安,但他看了兔子几眼,发现兔子好像没什么反应,悄悄松了口气,看来阿波罗没有发现。 于是他将阿波罗抱到自己床上去,道:“你先睡觉吧,做好了就喊你吃饭。” 白兔子在床上翻滚了一圈,耳朵上的蝴蝶结被蹭乱了,然后摊开四肢,拿屁股对着他。 修罗斯笑了笑,然后转身继续去学做饭。 白却闭着眼睛躺了一小会儿,便坐起身,凭借灵敏的嗅觉在房间四周嗅来嗅去,终于在床底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医药箱,便将它拖了出来,前爪在里面翻找了一会儿,叼出一管药膏。 他叼着药膏蹦到修罗斯身边去,爪子踩了踩修罗斯的脚。 修罗斯低头一看,将白却抱了起来,“这是……” 他看清白却叼的东西,愣了愣。 “嗯嗯。”兔子把药膏往他的方向推了推,修罗斯沉默着,有些手足无措地看了看它。 这只药膏是克洛伊背着雌父偷偷送给他的,效果非常好,一会儿就不疼了,修罗斯平常都有些舍不得用,更何况用在这种小伤上。 他平时根本不需要为这种伤口上药,过一会儿就好了。 但在兔子眼也不眨的注视下,修罗斯有些被看穿的窘迫,他抿着唇打开药膏,将药浅浅地涂了一层:“好了。” 兔子又叫了两声,修罗斯听不懂,便故意沉下脸说:“你一个小兔崽,懂什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