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妈妈的笑容,平和又温柔。
就像妈妈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最好的东西带给她,欢喜同样如此。
许是春风太暖,她坐着,意识渐渐模糊,靠着台阶睡着了。
欢
欢小姐。
声音渐响,欢喜倏地睁开眼,她看到护工一脸担忧,您怎么在这睡着了。
没,没事。清醒过后才发现,天色很晚了,她匆忙地站起身,要去赶末班车。
风吹得脸发凉,身上有衣服滑落。
欢小姐,您的东西。护工递过来一块干净的手帕,整齐的叠着,绣着精致的纹样。
这欢喜怔了一瞬,她想说这不是她的,又看到落到地上的那件西装。
看材质就知道价格不菲。
欢喜很疑惑,但她低头看了下时间,来不及了。
只好抱着衣服一起跑,匆忙地跑到前台,她气喘吁吁地问:李姐,我想问下,今年需要多少费用。
欢喜,再试试。
再努力一点吧。
别让妈妈担心,她对自己说。
欢喜!
我正要联系你呢,今年不需要交钱了。
欢喜的呼吸缓重了几分。
她疑惑地抬头,就听到女人笑着道:已经有人帮你交过了。
谁欢喜更加不解,这并不是一笔小数目。
随总。
第2章 欢喜咬牙,随安给她第一印象极差无比。
随安。
对于欢喜这样土生土长的春城人来说,首富的名号她并不陌生。
常听妈妈提起,是多智近妖的人物,二十多岁接手公司之后,把随氏的名声打得很响,产业涉及医疗、科技、养老数个行业。
商人逐利,她有最敏锐的商业嗅觉,入股的行业都很景气,三十岁就已经成为春城新一代首富。
为什么?欢喜不解,她没有见过随安。
像是天上突然砸下一块馅饼,砸得欢喜不知所措。
我也不太清楚,今天随总来这视察工作。刚刚黎特助来了一趟,指名把你今年的费用划掉。前台凑到欢喜身边,小声问:欢喜,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黎特助,我在这干了这么多年,也没和她说过话。
欢喜摇摇头,她抬眼:我不认识她。
我是不是需要去感谢犹豫着,她出声问。
不用啊,这点钱对她们来说,不算什么。
欢喜因为前台的话怔在原地,这笔对她来说是天文数字的疗养费,是一天打三份工,省吃俭用都不一定能攒出来的钱,只是有钱人的一句话。
快七点了,你快走吧,一会赶不上末班车了。
欢喜沉默,但她又庆幸,最起码她又有了喘息的机会。
我刚刚捡到了这个外套和手帕,姐姐,您看看有没有人丢。她把抱着的西装和手帕放在前台,今天谢谢姐姐,麻烦您了。
你呀,总是这么客气。前台接过,低头仔细看了下,这不是黎特助的外套吗?
欢喜转身的动作一顿,又听到女人说:我今天还看她穿着呢。
欢喜,你在哪里捡到的?
欢喜沉默,真的会有这般好心的人吗,她不敢相信。
在我妈妈住的院子外面。
欢喜离开疗养院的时候,刚看到末班车的尾灯闪烁,就这样在她的视线里消失,她在原地站了一会,终究没有奢侈地打车回去,扫了一辆共享单车。
春城的夜,暖风习习,花香浓郁,一路上结伴而行的人很多。
渐渐的,行人少了,夜色暗下来,路灯悠悠亮着。
空旷的街道,欢喜用力地蹬了几下,乘着风她张开手往前滑,她喜欢这样的感受,像是自由自在的鸟,不被束缚。
从郊区到城中心,欢喜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烧起来,腿酸痛无比,她呼吸缓重,却均匀地调整着呼吸,坚持着。
直到视线中出现便利店的灯牌,欢喜才松了口气,锁了车,她拍了拍自己的腿,像是被绷带紧紧勒住肌肉,累到僵硬。
欢喜,你怎么才回来?
欢喜推开门,正好撞上同事准备结束晚班,夏蕾也给她放了假。
我以为你睡了呢。
可倒霉了,没坐上末班车。欢喜累得话都快说不出来,她摆摆手,准备去洗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