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保证,我今晚没见过您。她的眼眶泛红,拜托您,可以吗?
即使心里有不满,但她明白自己没有抗衡的力量,所以只能服软。
她干净的眸子映照出女人的脸,随安面色依旧平静,甚至是冷漠的。
欢喜的心沉下去。
那么,随安往后靠了靠,姿态闲适,我该如何确保你不会撒谎呢?
小姑娘眼睛红红的,兔子一般,可怜又委屈。
随安的唇绷紧,神情却变得更加冷漠。
你没有和我谈判的筹码。
话音刚落,欢喜的泪也掉下来。
随安的瞳孔轻微地收缩,沉默几秒,她轻咳了一声。
算了,你走吧。
记住你的话,我们从未见过。
欢喜倏地抬头,豆大的泪珠还挂在脸上。
她慌忙点头,连连道谢,笑就冒出来了,眼睛一弯,泪又掉得更凶。
谢谢您。
欢喜转身,步子刚迈出去,就听到身后传来女人冷冰冰的声音。
等等。
她的动作僵住,认命般地闭了下眼睛,缓慢地转过身。
你这样耍人很好玩到底年轻,欢喜的怒气压不住了,她骂出声,又猛地停住。
她的视线落到随安递过来的那块手帕上。
随总,对不起。没有片刻迟疑,她迅速认错。
欢喜低着头,地板干净得很,别说能让她钻进去的缝隙,灰尘都看不见。
挺好玩的。女人的语气似乎沾染了些许笑意。
欢喜抬眼,怔了一下,她看到随安在笑。
又好像是幻觉,眨了下眼睛,女人的神情又变得冷漠。
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回头别说是我欺负了你。
欢喜抿嘴,心中的气却消散了些,她没因为随安冷漠又刻薄的话难受,毕竟这个人她有送手帕的心。
原来是个面冷心热的,纸老虎。
欢喜紧张的情绪终于松懈了几分,她速度地走过去,拿了手帕,笑着道:谢谢随总。
随安没回应,沉默地看了欢喜两眼。
欢喜从她的眼睛里看出疑惑,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
砰!
突然,门被推开。
推门的人很焦急,力气大到,欢喜觉得墙都抖了抖。
小安!
像是一阵风从欢喜的身前拂过,女人看着不过五十岁,头发却全白了,穿着贵气。
女人的眼里只看到随安,她紧张地把人打量了一眼,又去拉随安的胳膊,看手表上的心率。
我没事。随安往后退了退,想挣脱开女人的束缚,失败了。
她的眼睛落到紧跟着进来的人身上,带着火气。
夫人,您这样随总会难受的。那人接收到讯息,上前来劝。
女人攥得很紧,欢喜看到随安的手腕被拽的红了一圈,刚刚还泰然自若的人面对妇人好像没有应对的能力。
夫人,随安的母亲吗?
欢喜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她的步子小心翼翼地往外挪着,想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溜出去。
但刚动半步,就察觉到随安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只好安静地待着。
小黎,你不要管!夫人的情绪有些激动,她看到手表上显示的心跳异常,就在半个小时前,语气都变得急躁。
又发病了,是不是!
随安冷漠地开口:我说过了,没事。
我给你预约了医生,已经有合适的心源了,算妈妈求你,就做个手术吧。
欢喜根本克制不了自己的目光,她看向随安,女人眼里的冷意几乎化为实质。
我不会去的。她叹了一口气,妈妈,您回去吧。
黎声,如果你想走,明天就把辞职报告放在我桌上。看*向另一个人时,声线变得冷,压抑着怒气。
欢喜顺着随安的视线看过去,黎声,应该就是那个黎特助吧。
黎声看起来是个很温和的人,眉眼清丽,带着金框眼镜,穿着西装,精英范十足。
随总,就算您开了我,我也得把夫人请过来,这个月您都黎声顿了顿,我劝您去医院,您从不去,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