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我也累了,所以我想请你和我也演一场戏。
什么戏?欢喜疑惑地看她,就听到随安开口:和我结婚。
!欢喜的眼睛蓦地睁大,万分震惊。
我会承担你母亲的一切治疗费和你的学费,你只需要帮我应付我母亲。
欢喜手指微动,听起来根本无法抗拒,她现在真的无力支撑妈妈的治疗费。
多久。欢喜的声音有些哑,她抬眸,笑的很假:总不能是一辈子吧。
她还没有谈过恋爱。
随安睫毛微颤,低声道:一年。
我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她看着欢喜,就当发发你的善心,让我过一段安生日子。
欢喜沉默,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随安说她幼稚,说她看不透人心。
但她觉得自己好像能看清随安冷漠外表下的柔软内心,她是孤独的,又是恐惧的。
商业帝国的王,好像也会脆弱。
你应该去做手术。欢喜闷声,还是说出口:现在的技术已经很完善了。
我不相信任何人。随安很平淡地回应,我无法让自己毫无意识地躺在手术台上,把命交给一个我不信任的人。
那你欢喜看她,顿了顿。
为什么相信我呢?
因为你比较笨。随安似乎看透了她的疑问,轻声道。
欢喜瞪她,不满道:你才笨。
明明可以活,却非要选择死。
那么,聪明的小姐。随安的声音很柔和,请问,你愿意帮我这个笨蛋吗?
欢喜心脏突然跳得很快,女人郑重的神情,让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在被求婚。
她轻咳了一下,有点慌张。
可你不是说,你妈妈很聪明,我能演好吗?
能的。随安看她,我会帮你。
你只要说愿意就好。
欢喜迟疑着,最终点了点头。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欢喜是个很少后悔的人,决定了就想着做好,鲜少纠结。
随安有些惊讶于她这样的态度,沉默了一瞬,试探道:明天?
明天是周一,下午我没有课,我们在民政局门口见面。欢喜点头,确定时间。
好。随安应声。
一时间静下来,两个人都沉默着,氛围变得古怪。
欢喜先开口:那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随安走过去。
不用,不用。欢喜慌忙摆手,我很近的。
她就是想从这种别扭的氛围里逃跑。
就当排练吧。随安很坚持。
欢喜拗不过,只好同意。
出了办公室的门,欢喜看到那杯冷掉的咖啡,才迟钝地想起被她抛在脑后的客人。
完蛋了!
怎么?随安看她,疑惑地问。
我本来是送咖啡的。欢喜一边解释一边打开手机,慌忙发了信息道歉。
没事,她应该不会生气的。随安安慰着。
欢喜抬眼看她,叹了口气道:希望吧。
随总。下了楼,正好遇到保安,欢喜察觉到灯不再闪烁,被修好了。
她看着随安点头示意,跟电视里一模一样的冷脸高傲。
好像办公室里,那个会笑的女人是欢喜的错觉。
风吹到脸上,地平线跃出一道微弱的红线,欢喜才发现黎明将至。
你这病,就不应该熬夜。想到了什么,她转头对着随安开口。
今天是意外。随安点头称是,下次不会了。
欢喜抬眼看了随安一眼,又低下头,闷声道:你这样,有点奇怪。
我在排练啊,我很听老婆话的。随安很淡然。
欢喜怔住了,她转身一声不吭地往前走,步子迈得很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