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面说我不能和别人透露我们结婚的事情欢喜抿唇,意思是?
只需要在我妈妈面前做戏,不走程序难以骗过她,所以我们需要领证。随安轻声解释,我会处理好一切,一年后,不会有人知道我们结过婚,包括
她顿了顿,眉皱起来,压住眼底的波澜。
你以后的,伴侣。
我不会骗人的。欢喜沉默几秒,低声道:也不怕别人知道我是因为钱,才会与你,结婚。
欢喜当然想遇到一个人,很爱她,很喜欢她,和她走进婚姻殿堂,在神像面前亲吻。
可她知道对自己来说,什么是更好的选择。
我就是爱钱啊,就是俗人一个。欢喜拔高了音量,满不在乎的模样。
随安却听出她的声音有微不可察的抖,摸了摸她的头发。
你很坦诚,这很好。
好巧。
欢喜抬眸,反倒因女人的夸赞差点压不住眼眶里的泪了,她努力勾起唇角,笑着问:巧什么?
我也爱钱,看来我们俗到一起了。她听到随安说。
砰。
心跳突然变得很轻缓。
砰。
欢喜看到随安的笑,比三月的春还要明媚,柔柔的,泛着情意,被化了冰的眼眸注视着,眼中只有自己的倒影。
就好像,被它的主人深切的爱着。
疯了吗?
她怎么会爱我。
欢喜又说不出话来了,她抿唇,暗骂自己。
但我身边情况复杂,会给你的生活带来麻烦。
我不怕麻烦。
欢喜几乎要脱口而出,可最后她只是轻微地点头,应了一声:知道了。
她低头,又查看了一番,在纸张上签下名字,把协议推过去。
注意到协议上还有一块空白的地方,她的手指敲击了一下,下意识问:这里应该不能留白吧。
她之前找兼职的时候被骗过,空白的地方被后来补上条款,导致她做了三个月的白工。
我不是怀疑你,就是欢喜咬了下舌头,之前有被骗过。
不,不是,我不是说你会骗我。她又慌张地解释,她就是随口一问。
随安签名的动作一顿,她轻声道:没事,可能是打印机格式没有调好,我重新打一张。
她说着把签过字的协议放到一旁。
加两条横线就可以了。欢喜摇头,准备拿她手上的笔,却被随安抬手避开。
欢喜有些疑惑地抬头。
我来就好。随安淡声道,你去找婆婆看下房间,我给你准备了衣服,一会我们去民政局。
领证。她看着欢喜,眼神万分温柔。
欢喜的心神顿时乱了,她胡乱地点点头,避开女人的眼睛,磕巴道:好,好的。
她转过身,逃命一般迅速离开了房间。
出了门,她拍了拍胸口,眉都皱起来,随安的眼睛像是勾人的刀,总是搅得她心乱如麻。
这太奇怪了。
她想着,往楼下走。
欢小姐。
婆婆,您叫我欢喜就好,别那么客气。
老人正站在楼梯下,没看到欢喜端上去的薄荷西米露,言语夹杂了几分期待。
小随总吃了吗?
欢喜愣了下,迟钝地反应过来,她笑着点点头,下楼梯的动作都是雀跃的,一蹦两个台阶。
她说好吃。在老人面前站定,她扬声道。
老人的神情一瞬间更加和蔼,愁云顿消。
好,好好。吃了就好。
倏地,她握住欢喜的手,有几分激动。
谢谢你啊,欢喜。
这没什么。欢喜摇头,她没抽回手,又疑惑地看向老人,随总经常不吃饭吗?
自从前段时间病情老人的眼里瞬间蓄满了泪,加重,进了趟医院,她的胃口就变得很差,本来好生生的一个人。
唉。哀伤能通过老人的声音传达出来,丝丝缕缕,牵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