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出声,靠在椅背上,眉眼比天上的月牙还要弯上几分。
随安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略微收紧,被她的笑声感染,眼底尽是宠溺。
她总是拿欢喜没办法的。
车辆平缓地行驶着,车速很慢,偶尔从大开的窗户中飘出笑声,很快随风散掉。
月亮缓慢地往上爬,等欢喜洗完澡,快到十二点了。
头发的水珠掉落到地上,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扯了扯浴袍的领子。
咚咚咚。她敲响随安的房门,没人应声。
睡了吗?
疑惑着,视线落到书房门口,露出些光亮,她走过去,敲门。
进来。
门被退开,欢喜露出个脑袋,她看到随安正把一份文件锁进保险箱。
还在忙吗?
随安站起身,把桌上的灯熄灭,轻声道:刚刚在看文件,准备休息
她的目光落到欢喜身上,话语一顿。
怎么头发也不吹?真想感冒。
欢喜背着的手举到身前,是吹风机,她微微扬起下巴,像只撒娇的猫。
你帮我吹。
随安怔了一瞬,随即笑着点头。
过来。她拍拍自己的腿。
欢喜顿时高兴起来,她快步跑过去,很自觉地坐在随安的腿上。
随安打开吹风机,对着掌心测试距离,暖风习习,她的指尖插入欢喜的发间,轻柔地梳理。
欢喜感到很舒服,眼睛眯起来,甚至开始犯困。
安静的书房,只有吹风机运行的微弱声音。
直到这声音停住,湿热的触感在耳垂打转,女人的呼吸吹在脸颊上。
她瞬间醒了神,眼睛睁开。
困了?随安停了动作。
回房间去睡觉。
欢喜站起身,走了几步,身后没动静,她又走回去,盯着女人。
你不睡吗?
我,还不困。随安故意逗她,拿起桌上的文件。
手倏地被按住,她故作惊讶地抬头,轻声道:宝宝怎么了?
欢喜咬住唇,又觉得有点羞,磕巴了半天。
你,你
她还没能主动到那程度。
随安随安。她喜欢这样叫女人的名字,软软的,声音连着。
我困了。
去床上吧。
这是欢喜的极限了。
见女人还是不动,她咬咬牙,轻哼一声,转头就走。
下一秒,手被握住,她偏头,鼻尖都耸起。
干嘛,我要去睡觉了。
随安低声笑着,把人往自己的怀里带,她靠近欢喜的耳畔,把声音压得很轻:宝宝。
要不要
她的声音暧昧地拉长,听得欢喜耳热。
在这里试试。
欢喜的瞳孔微微颤动着,感受到那抹微凉在自己的后腰打转。
书房?
正经办公的地方,桌上还有文件,她下意识摇头,嗓音有些哑。
还是,去
!身体陡然悬空,她被随安抱起来,放到宽大的书桌上。
随安略微抬眼,眸中压抑着情欲,她低声寻求着欢喜的同意。
可以吗?
宝宝。
欢喜咬唇,看着那双深情的眼睛,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没应声,仰起头,却微微张开并在一起的腿,是无声的邀请。
夜色渐深,安静的书房,流转着暗昧的喘息声,很轻。
浴袍的系带掉落到地上。
欢喜的鼻尖冒出点汗,她下意识地低头,却又慌张地移开视线。
随安穿得正经,衬衫的扣子都扣在最上面一颗。
反观自己
她的目光根本不敢触碰到侧面摆放的的中古风格的全身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