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未听白清安提过这个。 她微微思虑后,回答道:“好。” 白清安早已学会在旁人面前站着走路,不会带给她太多的麻烦。 今年新年,还可以将白鸢带回去,给他们二老看看。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人间,正是新年。 处处银装素裹,却也张灯结彩,大红灯笼给天寒地冻里的人间带来了些烟火气和喜气。 白清安怀中抱着白鸢,裹着厚厚的袄子。 至家门前,天色渐黑,只留下门前两个石狮子和高高挂起的三个红色灯笼。 这是楚江梨她爹为她留的。 楚江梨与白清安进门后,楚父楚母便欢欢喜喜迎了上来。 见他怀中还抱着个小娃。 二老面面相觑。 “阿梨,这是……?” 看这小女娃的年纪倒也不像是白清安与楚江梨的孩子。 楚江梨却说:“这是我与清安的女儿,得空我会与爹爹和娘亲说明白。” 纵然孩子还小,但是有些话却并不是能够当着她的面直接说的。 楚母瞧见楚江梨的神色,到底也明白了她有些难言之隐,便将话题另起道:“好好好,那便吃饭罢!路途遥远,今日阿梨与清安也辛苦了!” 可白清安听见“清安”二字却并无回应,只是呆愣愣站在楚江梨身边。 楚父道:“清安这是……” 楚江梨挡在白清安面前道:“爹爹,清安病了。” 无论是谁说些什么,问些什么,楚江梨都会说白清安生病了。 楚江月看着白清安怀中的小娃,神色亮亮的,“之前阿姐还说隔壁狗蛋儿骗我,这不就是阿姐与清安哥哥的孩子?” 楚母在一旁与楚江月道:“是呀是呀,我们阿月有小侄女咯!” 楚江月两眼放光,盯着那小家伙,眼神都不挪动一下,欢欢喜喜道:“小侄女!阿月有小侄女咯!” “阿梨,你们这一路也累了,阿鸢不如让我来抱着罢。” 阿鸢不认生,楚母将她抱过去时,她还在怀中笑,这二老看着心中也欢喜。 一顿饭后,楚母见白鸢是越欢喜,又道:“阿鸢今夜就与我一起睡罢,想来阿梨与清安也累了,如此回家了,我便给你们带带这孩子,也叫你们清闲些。” 楚江梨也笑:“娘亲喜欢阿鸢,那再好不过。” 楚母又道:“阿梨,你住的屋子,我叫丫头打扫过,那旁边屋里的东西,还好好放着,你去便能看到。” “多谢娘亲。” 楚母又将她拉到一旁,小声道:“你老实与娘说,可是早就知晓清安会病,故而你们二人的婚期才这样快?” 楚江梨神色复杂地抬头看着她,最终还是点头道:“娘……是。” “白清安这病会好的。” “如此便好,不过阿梨若是好不过来……” 楚江梨打断她的话:“会好的。” 楚母看着自家女儿这副偏执的模样叹了口气,她将想说的话都咽下去,只应了一声“好”。 这是她看着长大的姑娘,阿梨这样倔强,认准什么便是一头撞上去都拉不回来的性子,她也不是不晓得。 她再多说,也不会有用。 …… 二人回到院中。 记得上次回来,院中还是一片苍翠,空气中都有些淡淡的花香,风一过,便能见着花花草草随风飘摇。 如今只剩下那秋千孤零零在中央。 小屋的门虚掩着,里面还点了盏烛火。 桌边放着的正是她母亲所说的东西。 几张字迹凌乱的宣纸,旁边还有个狭长的盒子,边上写着“与阿梨书”,是白清安的字迹。 他的字迹并非像其他男子那样气派,大起大落又笔锋料峭。 而是小巧娟秀,圆弧得当的,像少女所书。 宣纸上的字却显得潦草些,想来是随意书写的。 楚江梨以为是草稿,正要将盒子打开,小白在一旁却无意间将那宣纸弄在地上。 纸面被屋外的寒风一吹,缓缓摊开。 楚江梨看到上面的内容,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满篇的“对不起”。 笔墨被剐蹭得到处都是,甚至还有些许泪痕和血迹。 经过许久的时间,宣纸上的血迹褪去,连泪痕处都只剩下褶皱,却还是能依稀分辨出来。 楚江梨将那旧到有些泛黄的宣纸拾起来,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她想起了那夜醒来,她寻着血迹来到这个房间里,找到了白清安。 那样的钝痛此时在她心中绽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如果她早些发现该多好。 可就算是早些发现,如今这样的结局却也已是再难更改。 她什么都做不了,纵然能提前发现,能做的也只有让白清安早些解脱。 紧扣着宣纸的指尖发麻,她颤抖着将那宣纸放下。 失魂落魄地去拿旁边的盒子,这里面又会是什么。 她有些不敢看。 可最后还是将盒子打开了。 她还是想知道,白清安想与她说什么。 她总要有面对这些的勇气才行。 盒中是一卷卷轴。 楚江梨将那卷轴缓缓展开,最右边写着二字“婚书”。 那卷轴四周画着栩栩如生的梨花,楚江梨方一打开便嗅到梨花的香气。 白清安那时本就法力尽失,却还是将这订婚书注入了法力,想用这香气哄她高兴。 她后读着,读到结尾才知,为何白清安那时并未给她。 这婚书并未写完。 楚江梨缓缓将婚书合上,放入盒中,终是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她原以为这么久,她早就该习惯。 习惯白清安的离开,习惯自己一个人。 可再看到白清安的字迹时,才骤然发觉自己并未从失去他的伤痛中走出来。 楚江梨缓缓滑坐在冰冷的地上,手中抱着那檀木盒子,哽咽着喃喃自语道:“你跟我说,人间的四季中纵有万物冰封的寒冬,亦有冰雪 消融,万物迎春之时。” “你跟我说,你会回来。” “可我的春天究竟多久才会来?” 一时间这些时日的难过尽数涌了上来。 小白在一旁记得团团转,只能轻轻抱着她,舔-舐她眼角的泪。 “喵。” 除此之外,他也再没有别的办法。 …… 楚江梨将那婚书收好。 长月殿的事,这段时日已经交给宁树羽,叫她熟悉熟悉,再不济从旁还有云釉教她。 若是再有无法决断的,再通灵问她。 白鸢这段时日也是楚江梨的母亲带着。 楚江梨决定,等这年过完,带着小白去他们成亲的庭院中住些时日。 原是打算将白鸢也带去,可楚母却说:“阿梨,我与这孩子投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