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是昨晚在城里的一家餐厅吃饭的时候,我就被围着我飞的嗡嗡嗡的蚊子骚扰到了啊,虽然我也有对讨厌的蚊子进行制裁。” 安娜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口吻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昨晚发生的再琐碎不过的小事。 只是如此讲述着,却是让阿尔菲利一时间判断不出她口中的“骚扰她的蚊子”,是指昨晚在餐馆里上前搭讪的他,还是指他昨晚喝多了的状态下不小心放出的三叉戟蚊子。 果然,撩危险的美人虽然会有性命之忧,但是……刺激啊! …… 确认已经不需要更多的医疗帮助后,三位女士也离开医务室了。 笹川京子再次向救了她们的安娜和帮忙处理伤口的阿尔菲利表示感谢,同时也向最先救她并且因此而受伤了的奥萝拉表达了谢意和歉意。 奥萝拉却是摇了摇头,表示这是自己的职责所在,而且只是一点小伤罢了。 安娜是最后一个离开医务室的,走出医务室的那一刻,身后站着的阿尔菲利突然开口,玩味的语气中似乎隐隐多了几分严肃: “安娜小姐之前在走廊上见到我的时候,似乎只是惊讶于和我这位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又相见了,但是对于我是医生这件事一点都不意外呢。昨晚,在餐馆里,你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是为了看清我小臂上的那些纹身,还是为了……通过我的手,判断出我的职业呢?” “也许,我只是为了给你一个警告呢?” 并没有因为阿尔菲利气场上的改变有所动摇,安娜转过身来看向他时,神色一如之前。 只不过这话,让阿尔菲利感觉自己的手腕也在隐隐作痛了。 心中再一次感慨俄罗斯女人的彪悍,并再次忍不住怀疑……她那个病弱的丈夫,在床上,真的不会被虐/待吗?他没有任何恶意,只是在客观地提出合理的质疑!!! “警告?不至于吧,我当时只是想请你喝杯酒、再聊聊天罢了……” “当着一位丈夫的面,这般搭讪他的妻子,就是明晃晃的挑衅。” “所以呢?” “所有挑衅我先生的人通通去死。” “……” 阿尔菲利一时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他现在是真的有点同情那位柔弱的俄罗斯男士了,话说,那位男士……不会是被,强迫的吧?被迫去服侍这么一位凶悍危险还隐隐有些病娇的女人。 好可怜。 虽然阿尔菲利的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了一大串霸道女王和她的契约囚/禁柔弱小奶狗之间的浪漫狗血爱情,但当下神志还是清醒的,重新把话题带回了原本他所问的事情: “好了,好了,说回我的职业,安娜小姐除了判断出我是医生外,还有没有发现我的其他职业呢?比如说……哼哼,我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另一重身份。” “医生,请问你多大了?”安娜斜睨了对方一样,话语中无不透露着对其是否中二期还没结束的质疑,只是随即又用漫不经心的语调回道:“或者说,医生你其实还是个Mafia?不过这也没什么可稀奇的,毕竟不是都说意大利遍地都是Mafia吗。” “……哪有遍地都是Mafia,这都是对意大利的刻板印象啊!” “原来是这样啊,刻板印象果然容易造成误解,所以意大利人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菠萝披萨咯?” “披萨上放菠萝是疯子才做的事情!菠萝披萨滚出我的国家!” …… 第039章 Rome (7) 39 酒店里一间私密性极高的会客室里, 门外数位穿着黑西装的专业保镖把守在这里,严阵以待。 而这些保镖也分成两拨,一拨是政府的、另一拨则是彭格列家族的。尽管他们各自要护卫的人论实力比他们要强得多, 但这其实也是双方间气势上暗暗的较劲,都颇有职业素养地维持着一副强势冷峻但并不无礼冒犯的表情。 双方正式会谈前的这次私人下午茶,由但丁书信发出邀约, 地点则由彭格列一方来选。最终,沢田纲吉直接定在了这家酒店里。 房间内—— 中央是茶几,上面摆放着精致的意式茶点, 咖啡的醇香味似乎让房间里的氛围缓和了不少,没有那么的剑拔弩张, 至少表面看来是这样的。 一侧的沙发上,沢田纲吉坐在最中央, 协调自然地左腿搭着右腿,双手则交叠着放在腿上,看起来淡定自若且礼仪姿态无可挑剔。眼神平和并不咄咄逼人, 却又丝毫不会给人软弱感。 左边坐着的是身为守护者代表的笹川了平, 一身笔挺的西装,正襟危坐, 在不失礼的前提下保持着严肃。如果说双方交涉的你来我往间要软硬兼施,那么, 他就是负责“硬”的部分。 w?a?n?g?址?f?a?布?y?e??????μ???ε?n?????????5?????o?? 身为门外顾问首领的里卡多坐在沢田纲吉的右边,无论是处理这种会谈的经验还是人生阅历, 都比旁边两个年轻人丰富得多,此刻倒是三人里真?最淡定的一个。 而另一侧沙发上—— 沢田纲吉第一眼见到这位意大利政府的大人物时, 心中不禁暗暗惊叹。对方比他先到了片刻,当他推开门走入时, 便看到原本望着落地窗外风景的但丁?阿利吉耶里缓缓转过头来看向他,沐浴在窗外照进的午后阳光下,宛如一位从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走出来的诗人,适合被镌刻进一幅古典优雅的油画中。 如同里卡多预料的一样,但丁今日衣着打扮并没有多么正式,看起来当真只是赴一场放松的茶话会。 只不过口中的话语,可就没有那么的和善可亲了。 互相寒暄的开场白过后…… “彭格列十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年轻啊。” “与但丁先生这样令人崇敬的大前辈相比,我的确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学习呢。” 虽然但丁年龄上还未到不惑之年,但“大前辈”的这个称呼也是担得起的。他在意大利甚至整个欧洲都有足够的声望,尽管这份声望并非完全正面。 十年前的那场全球异能大战,意大利总体实力比不上英法、甚至比不上早就分家了的德意志,几乎是靠着但丁强劲的个人实力以及各种极限操作的外交手段才力挽狂澜,硬是让意大利没有在欧洲沦为战败国,保全了意大利的利益。那是但丁最意气风发的高光时刻,更是让年轻的他就此铺平了政界仕途,但与此同时也遭受了不少微辞甚至抨击,反对他的人认为他损害了意大利的国际形象,让意大利在国际上说得好听点是“站队鬼才”,说得难听点就是“墙头草”。 ……直到现在他们意大利的战斗力都还被其他欧洲国家嘲笑,说他们无所谓反复横跳,只要保证天天都能吃上意大利面就行。 此刻,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