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戳嘀咕,前面不远柯越就转过身看了她一眼。 “你哥公司的事有点隐情,不想听听吗?” 难道不就是高斌拖他下水吗?还能有什么隐情? 说起来自从知道当年的事后,她确实有段时间没理段航了,他公司那边的事也没怎么关注。 看得出来秦挽心中隐隐开始动摇,柯越没再多说,身影逐渐从她的视线中淡出。 他提前下楼去车里开暖气,把楼顶上的空间留给了两个女孩。 “你哥那边没什么大问题吧?”温熙听见两人打哑谜,关心了一句。 出事那会秦挽自己心里就乱得很,那几天也不怎么爱说话,也就没和温熙说太多,只是提了一嘴。 柯越既然说了这句话,那一定就是有事。 只不过依照她对柯越的了解,能这么风轻云淡地说出来,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我也没有特别关注,等会问问就知道了。” 她才刚一说完,温熙就一边往外推她一边催促:“别等会了,就现在去吧,而且你们两的事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 天台上乌漆嘛黑的看不清地面的状况,温熙也不知道踢到了什么,绊了一下,要不是秦挽在旁边扶着,恐怕要摔得不轻。 看着温熙喝得醉醺醺的,秦挽挣开了温熙的手,皱着眉问道:“你这副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你自己回去?” 温熙拍了拍胸脯,摆正了身形:“好了,你就别操心我了,这么大个人,总不能丢了。” 好说歹说也拗不过温熙,秦挽只好应付式的妥协了。 “知道了知道了,那你等会自己孤零零回去可别哭鼻子。” 温熙轻哼了一声:“我才不会,你有几次看见过我哭?” 本来秦挽还想趁这个机会好好聊聊席成文,结果甚至都不用她指名道姓,就被温熙敏锐察觉之后搪塞过去了。 她每说一句温熙都会岔开话题问东问西,显然是不想说。 最后秦挽索性也没再试图探寻,由着她乱七八糟胡扯。 两人聊了不过十分多钟,温熙的手机就亮起了柯越的消息。 【还没聊完?秦挽衣服穿得薄,容易感冒。】 看清是谁发的消息后,温熙抬头看了眼秦挽的神色。 见她没什么异样才回了一句。 【马上。】 回完之后那边也没再发消息过来,温熙撞了撞秦挽的肩膀。 “这么多天了,你也该给人放出来了吧?” “冷战吵架也不能完全拒绝交流吧?给他个机会呗?” 听见温熙竟然帮着柯越说话,秦挽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即使鼻息间都是酒气,她也一点没嫌弃。 秦挽一边挽着温熙往楼下走,一边说道:“你也少操点心,我们两的事有点复杂,我就是心里有气,现在都快消得差不多了,会好好谈谈的。” 即使温熙今天不开这个口,就凭这么多天柯越任劳任怨由她驱使也该给一次机会的。 更何况今天才收了这么大一份礼,说到底他们只是闹矛盾,又没分手。 两人走下楼时台球馆里还是有不少人。 先前来的时候老板去忙别的了,没看见他们一行人,这会见到秦挽和温熙还打了声招呼。 “今天怎么少了一个护花使者?席成文呢?” 温熙笑了下,轻声回复:“他出国了,之后应该也不会来了。” 那老板愣了一下,然后才慢吞吞跟了一句:“这样啊,那你们……” 一听见这样的开头,温熙心里就慌乱。 秦挽大概也猜到老板想问什么,怕温熙心里不舒服,正准备帮着应付过去,就听见一阵嘈杂的说话声传来。 好巧不巧,门外走进来一群年轻男孩打断了老板后面的话。 “老板,开个台!” 老板抬手朝那群小年轻示意了一下,应声道:“诶,好!” 见到话题被打断,温熙正好顺势开口:“我们也不打扰了,您忙。” 说完就拉着秦挽快步走了出去。 好不容易在室内暖和一会的身体接触到冷风又瑟瑟发抖。 短短这么一会,秦挽就能感觉到温熙的情绪起伏。 她看了一眼等在旁边的柯越,还是朝温熙提议道:“还是我陪你打车回去吧。” 温熙双手插着口袋,连连摇头:“真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你还是赶紧上车吧,我穿得比你多得多都快冻死了。” 两人在台球馆门口推推搡搡,柯越坐在车里等了好半天都没见到秦挽有走过来的趋势。 看见秦挽朝他看了一眼,柯越想也能想到她在琢磨什么。 就知道她还是放心不下。 不过柯越倒是也没急着下车把人直接带走,反而安安稳稳坐在车里,看了一眼倒车镜。 心里默数了三个数,然后就毫不意外看见了一辆车停在了台球馆门口。 开车的司机秦挽不太认识,但温熙很熟——席成文家的司机。 那司机拉开后排车门,笑眯眯说道:“温小姐,上车吧。” 看见柯越坐在车里按兵不动,温熙也不怎么恐慌,秦挽就猜到不是什么可疑人员。 但还是警惕性地问了一句:“你是?” 那司机一眼就认出了秦挽,回复道:“秦小姐放心,是席先生叫我来的。” 难怪柯越一点都不担心她们遇上坏人,秦挽倒还真没想到席成文连这个都能提前规划好。 要是平常温熙一定不会顺了席成文的意思,但奈何今天情况不同。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你赶紧跟着柯越走吧,这么好的日子跟我一个单身狗凑什么热闹?” 都做到这份上了,秦挽实在找不到借口了。 她微叹了口气:“那你到家了给我发消息。” 温熙重重点了几次头:“好,去吧,也等你明天给我一个好消息。” 两人就此分别,秦挽看着温熙坐上车后才不紧不慢往柯越车边靠近。 车内很暖和,秦挽上车后就把外套丢给了柯越。 直接开门见山问:“说吧,我哥怎么回事?” 柯越了解秦挽的性格,该严肃的时候也没插科打诨。 “明面上段航的确是被高斌拉下水,但实际背后操纵全局的是庄淮。” 两旁的树木缓缓后退,秦挽被柯越的话分散了注意力。 “怎么说?” 秦挽皱着眉垂下头。 每次提到庄淮就没好事发生,这次又有他参和。 柯越正了正神色,问:“事情有点复杂,你还记得那次生日宴吗” “大概从那时起,庄淮就开始下这盘棋了。” 第67章 夜色如墨,车灯划破黑暗,照亮着方寸之地。 道路两旁的枯木在风中挣扎,零散的枯叶沙沙作响,诉说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