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是等到天亮。
他身后不远处。
慕虞抱着手，盘腿坐在宽椅上，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心情一言难尽。
什么时候，他对他这么深情了？
慕虞总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剧情。
问题是，你丫的看起来这么深情。
黑化值是半点不降啊！
齐淮眼神迷茫脆弱，“你是……真的死了吗？”
“……没有。”
“可你不是妖吗？”
“……”慕虞翻了个白眼。
他这是被无视了吗？
好几秒后，齐淮迟钝地眨了眨睫毛，才反应过来。
他猛地回头。
便看到少年坐在椅子上，淡淡地看着他。
那张脸。
是慕虞。
齐淮又恍惚地看向床上。
床上依旧躺着一具尸体。
年少白发。
如出一辙。
齐淮：“你……”
慕虞淡淡地表示，“会用幻术的，又不只有陆储那一只妖。”
话音还没落下。
旁边的男子便大步走过去，速度极快，身形犹如一道残影。
下一秒，慕虞就被紧紧地箍在怀中。
慕虞下巴压在肩膀上，乌黑的眸子眨了眨。
抱着他的手臂如铁铸一般，死死勒着他的腰身，呼吸扑在他的颈后，灼热而紊乱。
莫名，有些烫人。
慕虞眼底深处泛起一丝涟漪。
“冷静。”
“你该知道，我没那么死。”
慕虞觉得他八成认出来，自己就是曾经在赵国冷宫帮助他的‘小太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每个位面的他，都能够认出来。
小a敏感的察觉到那个‘他’，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语气。
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慕虞也觉得奇怪。
就算他换了一具身体，换了身份。
他还是能够认出来自己。
就像是一只忠心耿耿的狗，即便在人山人海中，隔着几条街能通过气味找到它的主人。
齐淮胸口深处涌着激烈的风暴，久久无法平静。
是失而复得。
很久之后，眼中汹涌的黑雾，一点点沉淀下来。
抱着他的力道也放松了些。
“是啊，你没那么容易死。”
齐淮放开他，唇角微勾，定定地望着面前的少年，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最后指尖挑起那一缕断发。
“所以，本宫的小猫，现在彻底无家可归了？”
慕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