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娘,你想去吗?”
秋猎?雅贞从前并未关注过,毕竟父亲眼里她可是女子怎么能参与这种活动。
雅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顿了顿略带羞涩地问道:“表哥去吗?”
卫越溪笑答:
“肯定啊,我七哥文武双全,他肯定去啊。”
“贞娘,你……”
雅贞主动道:“那我也去。溪娘,能不能麻烦你有空教教我马术?”
卫越溪想起前段时日那事有些后怕,问雅贞,“你不怕吗?刚好李管事说那匹母马就要生了,些许就是最近。”
一瞬,雅贞想起那日的失重感,掉下马的如被扭断骨头的疼痛感。
“怕,但我要克服。”
雅贞看着卫越溪神色坚定。
*
卫家是为豪族,园中建设精巧,假山流水盆景各样。
几日后下学堂的路上,雅贞听见几个侍女在假山后面悄悄议论。
她本无意偷听,奈何话已传来,只好躲在假山后。
一个声音尖细的侍女道:“二姑奶奶人也太好了,二虎那病就是她治好的,一点也不嫌弃我们下人。”
另一个声音温柔些的侍女答到:“是啊,温和善良多好的主子啊,和当年的薛夫人一样。”
“欸,你小声些提薛夫人你不要命了。”第三个侍女低声警告道。
“没事……这里没人。”
“要是被七郎君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雅贞没敢多听,心中却思绪万千。
七郎君,卫暄。
薛夫人。
有什么联系?
一转身,雅贞面色如常,拎着酸梅汤走向沧濯院,给院中的侍卫侍女一一送去。
起初他们未经卫暄点头不敢接受,只不过后来及得到卫暄的默认,大家便欣喜接受了。
连续几天,雅贞又温和没有架子,与卫家一些高傲的女郎简直有天壤之别。沧澜院的下人们也对她生出好感。
卫暄身边的木橦端起一碗便一饮而尽,推了下一旁抱着手的木樾,“木樾,你不再来一碗?”
quot崔娘子,也真是人好。quot
木樾一时无语,白了他一眼,“我看你迟早要被她收买。”
木橦反驳,“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我可是从小便跟着郎君......”
木橦咕囔着,话还未说尽。卫暄便推开书房的门,徐徐道:“她又来了?”
二人共答:“是的,郎君。”
卫暄浅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木樾警醒,试探道:“郎君,是否要我.......?”语意未尽,在场三人皆明白。
卫暄摆头拒绝,轻笑:“不用。”我倒想看看她想做什么。
木樾与木橦心叹,郎君还是这么温和良善心软。
自从听了那日侍女们私下的议论,薛夫人这个三个字一直萦绕在雅贞心头。
薛夫人究竟是谁?与卫暄是什么关系。
但她也不好直接问房中侍女,房中侍女多数是王夫人遣给她的。再者,如果想知道清楚,看来还得找府中老人。
她有预感,这可能会是一个突破口。
很快,在雅贞的细心观察下,她锁定了浣衣房里一个精神有些问题的老嬷嬷。
只是浣衣房中人多口杂,她作为外客也不好直接去。想了想??,她让弥桑先去观察浣衣房下人更替时间。
终于一天后,雅贞找到了机会。
那老嬷嬷姓方,嗜酒。雅贞便遣弥桑准备上一壶好酒,将她请到府中一人迹罕至之地。
那方嬷嬷身材瘦削,皮肤蜡黄几乎就像几个骨头支住皮囊,但头发却用一根木簪盘的整齐。
待她饮过两三杯后,雅贞弯着腰,轻声试探:“嬷嬷?”
红晕上了面,方嬷嬷随意回道:“怎么了小娘子?”
“你知晓薛夫人吗?听人说她很好。”
听见“薛夫人”,那方嬷嬷瞬间愣了神,又转而似笑非啼,眼中尽是惋惜与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