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识逐渐化入湖中,随着湖水飘动,烛火不灭,她几乎要永远坠入那湖中。
“还要吗?”他轻声问道。
她不说出话,小幅度推着他,二人生了汗,粘腻的皮肤愈发烫了。
“看着我。”他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
垂眸,看见她眸中昏暗的烛火。
见她不应,卫暄不再询问,贴了上去,又一次索求。
那郎君似是寻到了规律,湖里泛起漩涡,那朵红山茶被卷入,无法自拔。
崔雅贞低声地嘤咛着,抬臂的力气几乎都没了,却猛地抬起头,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肩头上,瞧着自己的“杰作”,她暗暗地笑了。
卖力的郎君瞧见她狡黠的神情,不气反笑,温和道:“既然不累……那再来……”
夜里,红山茶彻底绽放在枝头,艳得惊人。
灵魂的交织,二人心中那团火几乎融为一体。
一夜混乱,屋内一片狼藉,衣物上粘着莫名的粘液,床榻上留着红色的痕迹。
夜半,他轻轻地抱起怀里的女郎,又亲了亲似蝶吻上花。一寸寸帮她用热汤清洗,换上了干净的寝衣,二人相拥而眠。
第二日,崔雅贞起的较与往日晚极了。
她感受到阳光的暖意,缓缓睁开眼。侧身过去,却瞧见身侧的位置空无一人。
听见卧房的声响,屋外即刻传来了侍女询问的声音,“娘子起了吗?”
“起了。”
刚说一句话,崔雅贞便意识到自己的声音竟如此沙哑。
一瞬,屋外的侍女鱼贯而入,服侍着她更衣洗漱。
她站不稳,全靠侍女的搀扶。
瞧见她身上的红痕,侍女的神色也未有丝毫变化。
一看便知晓是卫暄的人。
“郎君说教娘子安心等着,等晚些便来看娘子。”领头的侍女恭敬地说道。
“哦,他想如何便如何罢。”崔雅贞漫不经心地应道,毫不掩饰心中所想。
领头的侍女笑容不变,继续好言好语的给她说着卫暄所交代之事。
崔雅贞把玩着手里的玉梳,听着却又像没在听。
随便用了些午膳,崔雅贞又睡了过去。
梦境之中,
是沧濯院
一个看不清面孔的女郎,手持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了红山茶上的蝴蝶。
一瞬,崔雅贞惊醒。
猛然一睁眼,她对上了面前的那一双眼睛。
那双眼眸含着外露的柔情。
“醒了?”他的声音温和。
崔雅贞看着坐在床侧的卫暄,想到仍酸痛的腰肢,她假意笑了笑,突然指向桌边的茶壶,命令道:“玉臣,为我倒杯茶来。”
显然,卫暄从没被人如此命令过,面露讶然,开口正要唤门口的侍婢,却被崔雅贞打断。
“不,我就要表哥亲自为我斟茶。”
说吧,她眼含笑意似挑衅般看向卫暄。
卫暄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模样的。崔雅贞愣了几刻,还是上前为她倒了杯茶水。
屋内暖和,崔雅贞接过茶水,并没有直接饮用,转而将茶水倒在一旁的卫暄身上。
还面露紧张,好似非故意为之。
“表哥,我手腕疼,贞娘不是故意的。”她声音沙哑,语气却娇嗔。
一旁的卫暄即刻便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侍女来为他更衣。
既已娶,他便将她视作妻子,自然能容许她的小脾性,从前那些事情便不再计较。
“那我为表妹,寻大夫来?”他深深地看向她问道。
听到他这话,崔雅贞突然笑了,掀开身上的被褥,一转身躺到他怀里,头枕在他的腿上。
“表哥,你猜贞娘此刻在想什么?”
卫暄好似在思考,许久又微笑着摇头,温和道:“我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