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滴滚烫的泪滴在他手背,像要将他的手掌烫出一个窟窿来。
呜咽终于冲破喉咙,崔雅思揪住他残破的衣襟,指尖触到被灼伤的皮肤,猛地收回手去。
卫暄红着眼圈,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染血的唇擦过她耳畔:“贞娘,从前全是我错了。”
他额头上被划了一处极长的口子,鲜血滴落在崔雅贞的颈间,他的嗓音愈发干涩,
“这些年,我反复思量你究竟想要什么,起初我以为你是记恨我不肯娶你,只是我总觉得不是这样的。”
“当年我以为你…离开,我心痛至极。我将你年少时的书信看了三百五十四次,在第三百五十五遍时我终于明白了,你想要的从来不是那些。”
“贞娘我错了,我悔了。我为自己的高傲自以为而后悔,从前我只想掌控你而不是尊重你…是我错了。”
崔雅贞呆呆地望向他,问道:“原来你才是他。”
卫暄颔首。
在清河镇这些年她早就被磨炼得不似年少时那般多思多虑,现下她也有了立身之本不再患得患失。
她偶尔也会想到,也会问自己,为何从前那样恨卫暄。
有没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