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子?
这难不成是哪个大贵人家在过寿辰?
感受到有人在不断靠近,她不用想也知道又是要将拿起来一番赞叹了。
可那人入了眼帘她却惊住了。
楼…楼止!
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
只见他垂眸打量着一众的异宝,似哪个也瞧不上。
豁!这泼天的好运终于轮到她小勺子身上了!
但该怎么让他发现自己啊?
她挣扎半刻却发现一点屁用没有,眼看他就要拿起身边那个红玛瑙,她悲叹一声:
“你个眼瞎的,明明是我更好看好吧!”
楼止即将触碰到红玛瑙的手猛的一顿,犹豫半刻后竟将她拿了起来。
慢慢升起的姜以禾简直一整个大震惊,感受到从他掌心传来的余温她忍不住欢呼起来。
“算你眼光还不错!我可是什么寒玉!名贵的很!”
楼止将它展示在众人眼前,微微点头致谢。
“这玉我很喜欢,多谢左大人了。”
左大人一看他竟选中自己的礼物自是高兴的不得了,趁着势头将她夸的天上有地上无,各种吹捧不断。
连姜以禾都觉得有些过了,生怕他一个厌烦将自己又放心,没想到他只是满目柔情的看着自己,道:
“这玉确实奇特。”
就这样,姜以禾又阴差阳错的重新回到了楼止身边,被他放在了房中一个精致的木龛中。
什么也做不了的姜以禾只能每日看着他在房中做了些什么。
姜以禾已经将他的作息看得滚瓜烂熟,每日辰时醒,戌时睡,午时又会出去,酉时才回来。
回来之后又是一个人写字看书……
他这个人无趣的很。
没什么人来问候他,她也不知道他出去是干什么,在她眼里他整日不是睡觉就是看书写字了。
“楼止你老是看书眼睛不累吗?”
“楼止那本书你都抄了好几遍了为什么还要抄?”
“楼止你在房间都不自言自语的吗?”
……
他耐得住寂寞,她可不行。
每日自言自语的不知道说了多少话但都是吐槽他这个人怎么这么闷的。
姜以禾现在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也不知这上次他到底有没有死,这是重来了?还是继续了?
但她现在只是个破玉,什么也做不了啰…
楼止每几日便会为她擦拭玉身,就比如今日,他用了不知道什么的温水又开始了。
这次水温的合适,姜以禾很满意但比起水她更喜欢他掌心的温度。
每次只要触碰到他,她总是会莫名放松下来,他身上有她喜欢的温度。
“楼止你的手好温暖啊……”
她闭目情不自禁的感叹一声,本因继续撒上水的位置却没了动静。
忽的一阵凉意窜入身体让她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
冷?
她是个劳什子怎么会感到冷呢?
紧接着是带着温度手掌的触感落在了她的腰上。
腰?
她一个圆坨坨的玉哪来的腰?
她狐疑似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居然比楼止高了,竟是在俯视他,而他也在与自己对视。
“你怎么一副看见我的样子?”
她还在疑惑着,各种触感就如今久失修的器具忽的打开了开关开始慢慢运作。
舒畅的倦意逐渐消散,她的大脑一下子通了。
她不仅感受到了小腿正跪立在舒适的软料下,还看到了自己白花花带着水滴的身躯。
她没穿衣服!!
“!!!”
“啪——”
她猛的拍盖住他的双眼,大脑极速飞转竟想不出半点主意来。
她不是玉吗?怎么成人了?
刚刚他是不是看见了?
他为什么比自己还淡定?
…??!
“姑娘,可需要在下帮忙?”他启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