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延哑口无言,探究地看向靳希文,靳希文却像是刚刚所说的话全只是为了打趣他一样,直接揭过了这件事。
靳希文走到床边沙发坐下,看向窗外,“靳延,看到这段时间的报纸了么?”
“海边哪有报纸看。”靳延走过去拿起他手边的报纸,待看清内容后,面色越发凝重。
“太猖狂了。”靳延眉心紧蹙,“连放火都能干出来,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靳延想到什么,心一紧,“那姐夫?”自古就有以牙还牙之说,他们这边烧了人家的办公处,在别人地盘的自家人想必也会陷入危险。
“受伤了,右臂骨折。”靳希文的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叩,“我和你姥爷舅舅们商量过了,让你姐夫趁着这个机会退回国内。”
靳延的表姐夫林元赫是华国在英的外交人员,已经带着妻女去了那边四年多。他的工作性质注定了会不得安稳,林元赫又本就因为这两年同事的遭遇而心生了退缩。
眼见此次形势更加严峻,已经危及到了他及家人的生命安全,就算他不提,何老爷子也不会放任大孙女一家不管。
“周六中午的飞机,你到时候代表我们家去接一下。”靳希文说出最终目的,“留心一下。”
即使再不想怀疑亲人,靳延也不得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去休息吧,你这段日子也辛苦了。”靳希文放下翘着的二郎腿,起身拍了拍靳延的肩,“知道你现在难受,但咱们这样做才能保护好更多的亲人。”
靳阳明为什么会下放?是他自己做错了事吗?是他信错了人。
靳延想起那个站在冬日野长城上、意气风发地说要为外交事业奉献一生的林元赫,心情无法抑制地感到沉重。
林元赫坐上飞机的时候,会想到自己会在五年后以这种状态回国吗?
更让人难受的是,他们这些至亲,比起怕林元赫因此颓唐,更怕他会不甘会愤懑...
靳延长长吐出一口气,伸手捞起趴在他脚边自娱自乐的小雪绒,“都不知道该说你认人还是不认人。”
“喵。”小雪绒被他的胳膊硌得难受,扑腾个不停,一声接一声地叫。
这叫声成功引起了她另一个主人的注意,沈意欢半梦半醒地从床上坐起,瓮声瓮气,“雪绒?”
“在我这儿。”靳延隔着门板回应了她,“没事,睡吧。”
沈意欢又迷糊着躺了回去,靳延走到它的猫窝边上,把不情不愿的小家伙放了上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