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希文也看向妻子温柔的笑颜,“你妈妈离开我们已有七年三个月,靳延,我毫不夸张地告诉你。”
“自从你妈妈查出那个病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开心过。”
“但这还不是终止,等你妈妈离开我们,我才懂了什么叫了无生趣。”
靳希文摆了摆手,示意儿子不用安慰他。
“不会难过、也不会开心,看这世间的一切人、事、景,都是苍白、枯燥的。”
“被留下的那个人是很痛苦的。”靳希文闭了闭眼,声音很低又很轻,“靳延,你知道十岁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有很大的可能,你们之间,要吃这个苦的是欢欢。”
靳延的手早已蜷缩成拳,他的呼吸很重、却又绵长,诚实地展现着主人此刻的心境。
靳希文叹了口气,“作为你的爸爸,我很开心你能遇到心爱的姑娘,这是很幸运的事,有些人可能终其一生都不会懂爱。”
“但我不能因为是你的爸爸,就忽略你可能带给另一个姑娘的悲苦,哪怕对方不是被我看着长大的欢欢,我也会和你有这一次谈话。”
靳希文看着沉默的靳延,语气加重,“靳延,你们不合适。”
“什么是合适。”靳延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很哑却一点儿也不低沉,“我没娶、她没嫁,有什么不合适。我们互相有意,有什么不合适。”
他抬眼看向靳希文,“爸爸,让您失望了,您儿子不是圣人,不可能因为这两点就放手。”
“我只会爱她一个人。”靳延很清楚自己的心,即使他才认识沈意欢三个月不到,但爱从来和时间没有必然的联系。
他没和沈意欢说爱,也只是怕自己会给她压力。她已经很勇敢很辛苦了,靳延希望她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只会觉得开心幸福。
“我做不到。”靳延又重复了一次,一字一顿。
他靳延,认准了,撞死在南墙也不会回头。
靳延扯了扯唇,“您说这些,无非两点,我工作性质特殊,我们的年龄差可能要让我走在她前面。”
听到这儿,靳希文轻点桌面的手顿住,专心听靳延能给出什么答案,这关系着他要不要插手终止两人的相处。
“先说第一点,我现在是团长,这五年之内大概都不会挪位置,也就是说,我在这五年除了出任务都是可以长久地待在她身边的。”
“而我只要足够努力,五年后继续留在北城,陪伴就更不会成问题。”团长以上的位置,虽然忙,但基本是坐镇大后方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