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延点点头,快步上了二楼,满腔快要溢出的担心在看见沈意欢脸上的淡然时戛然而止,“欢欢?”
“你回来了。”沈意欢拿起一边的毛巾擦了擦额间的汗,猜到他突然回家的原因,解释,“我没事。刚刚给你办公室打电话,你不在。”
她还以为靳延有事不在,现在看来是她晚了一步,靳延应该是一得到消息就赶回来了。
见沈意欢这样,靳延反而更担心了,“要不请段时间的假吧,不把你们单位那些反对的人搞走,他们是不会停下的。”
沈意欢摇了摇头,“我不能请假,万一被那些人抓住把柄反过来攻讦我们两家怎么办?”
“我今天就是一时接受不了。”她反过来安慰靳延,“我知道的,现在只能忍。”
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她不能、也不会把这个选择带来的后果推给靳延和长辈。
“你吃了吗?”沈意欢换了张手帕,想替靳延擦擦他额间的汗,“是不是一下班就跑出来了,一头的汗。”
靳延弯下腰把脸凑到她面前,感受着额间她轻柔的动作,心都化成了一滩水,“还没吃,你陪我坐会儿好不好。”
沈意欢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才跑这一趟的,自然一口应下,一直陪着靳延吃完饭才送他出门。
“以后打电话就好了。”沈意欢看靳延来去匆匆,也很心疼他。靳延住在空军军官宿舍,那边工作日是有门禁的,八点半还未归就算违纪。
“好。文工团的事我会留心的,你别担心。”靳延没和她争这个,低头碰了碰她的颊侧,就急匆匆上了车。
接下来的一整周,沈意欢去文工团就只剩两件事:早上参加不知哪个领导的大会,下午在礼堂里集体学习。
而除了韦海那一次,沈意欢再也没有表现出异常过,像是已经乖顺地接受了汤明他们对于新地盘里的原住民的驯服。
终于捱到了周五,文工团所有人都暂时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前路在哪里,但至少可以有两天不用看曾经的领导同事受辱。
秋天天气好,沈意欢这些天都是自己骑车回大院的,她需要用这来回的路程缓解心中的郁气。
今天自然也是如此,沈意欢缓缓蹬着车往家走。
“朱文林,要不算了吧。主任都不管她,咱们自作主张是不是不太好。”看着远处逐渐靠近的身影,沈平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