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何永怎么忍心揭开苏文珂的伤疤,他只能一如以前,以沉默作答。
他的沉默也彻底让何修霞最后一点迟疑消失了,她侧开头,不愿意再看何永。
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你应该知道吧,那个消息。我想你把林元赫调到对米办公室。”
“不可能。”何永斩钉截铁地拒绝,“这件事太重要了,关系到我们国家在世界格局的新位置,绝不容许任何私情。林元赫要是想进去,可以自己找领导争取,我绝不会帮你。”
何永甚至惊心女儿的想法,“修霞,这是国家大事,关系到所有华国人的未来的,不是名利场,你不能在这种事上乱来...”
“够了!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何修霞打断了何永的话。
她也预料到了何永的拒绝,但别的路子她都试过了,她只有何永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她知道何家的人脉都在何永手里,将林元赫平调去另一个办公室,是有难处,但绝不是不可能。
敬酒不吃吃罚酒,何修霞站起了身,“我去拿个东西,你看过之后再做决定吧。”
何永不知道何修霞要做什么,也许是太久没喝过酒,他这会总有些难受,有些晕、还有些想吐。
昏沉间,何永听见了小外孙的声音,“外公,你什么时候带我去买车车呀?”
他连忙睁开眼,摸了摸他的头,“朋朋再等外公一会儿会儿好吗?外公和你大姨还有话要说,说完就带你和哥哥去买玩具。”
“外公果然很疼朋朋和哥哥。”朋朋开心极了,他仰着一张小脸看着何永。
“外公,朋朋还有个问题。为什么奶奶会知道外公和哥哥一样,脖子后面有颗痣呢?她不是应该和朋朋一样从来没有见过外公吗?”
“嗡——”何永的世界像是忽然被清空了,他看见外孙的嘴一张一合,却只能听见尖锐的耳鸣声。
他的心跳彻底乱了,回忆如浪潮般翻涌过来,后脖的皮肤也开始发烫。
她的指尖最后一次抚过那里时,他们都哭了。
她那样典雅的一个人,却都哭出了声,“都说有苦情痣的人,于情路上虽然起初辛苦艰难,但最后都会得到圆满。既然这样,那为何我们不能圆满呢?”
“外公为什么哭了?”朋朋有些着急地去拉何永的衣摆,想要爬到他腿上替他擦眼泪。
“外公没事,大概是风里有土,刮到外公眼睛里了。”何永借着揉眼睛的动作擦去眼角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