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掐着脖子一遍遍亲吻时,混沌的脑子才逐渐恢复清明。
少年喘着气,眼尾一片淋漓水光,眼角的痣沾满风情,陆靳臣摁上去揉了揉。
嗓音喑哑:“说话算话么?”
卖身契都签了,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反悔也没用。
江屿扬起瘦瘦的脖颈,“算话。”
“那前男友这个称呼是不是该改一下?”陆靳臣委婉地提醒。
江屿摇摇头,“看你表现。”
陆靳臣气笑了。
亲也亲了,做也做了,仍旧连个名分都不给他。
也不知道是说江屿太渣,还是他没有魅力。
江屿揉了揉酸痛的脖颈,猛地想起来昨晚宿醉,居然忘了家里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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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自从上次见过江屿后,简直跟入魔了一样,三天两头往小区跑。
但他运气差,每次来江屿都不在家,只留下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崽子守门。
江言搬着小板凳,踩在上面扒着猫眼看敲门的人,见是自己熟悉的面孔,才把门打开。
小王照例拎了一兜零食,撸了一把小孩儿的卷毛。
“你哥呢?”他问。
小孩儿气吞吞地好头发,鼓着腮帮子说:“去工作了,还没回来。”
小王捏了一包薯片递给他,“你不上学?”
“上。”江言像个小仓鼠一样“咔嚓咔嚓”咬着薯片,盘腿坐在沙发上说:“哥哥说转学手续还没办好。”
小王:“哦。”
等了半个小时,江屿没有任何回来的迹象。
左右闲着无事,得知小孩儿还没吃饭,小王便去楼下买了新鲜蔬菜和鸡腿,给江言做了一顿营养餐。
江言很捧场,留出江屿的那份,把所有菜都吃完了。
他小口喝着橙汁,眼巴巴地看着小王,道:“房东叔叔,你好奇怪。”
“哪里奇怪?”他摸摸自己的下巴。
江言说不上来,兀自抱着橙汁喝得很开心,两条小短腿晃来晃去。
差不多一点左右,玄关才传来开门的动静。
江言耳朵尖,扔下拼图噔噔噔就往外跑。
门刚打开一个缝,他一下就挤过去扑在江屿腿上,脆生生喊:“哥哥!”
江屿弯腰把他抱起来,亲亲他的额头,“吃饭了吗?”
“吃了。”江言点点头,搂住他的脖颈,跟他说悄悄话,“小王叔叔做的饭。”
江屿愣了下,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小王叔叔是谁。
这辈分乱的。
“以后喊小王哥哥,知道了么?”
“嗯!”江言点点头。
江屿换好鞋,走到客厅,小王呲着牙对他笑。
江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