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快去吧。”江屿催促他。
陆靳臣捏着他的下巴亲一口,指腹抹了下他的嘴唇,“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我打车回去。”
陆靳臣一口否定:“不行,我不放心。”
少年争不过他,索性顺着他来,被安全送回酒店后,陆靳臣又打车折返去约定地点。
他到的时候,陆斯礼正坐在包厢里慢条斯地喝茶,垂眸看着新闻时报。
听到动静,男人云淡风轻地抬眼,“来了?”
陆靳臣坐下,迫不及待地追问:“你跟亦琛哥和好了?”
视线略过挺拓西装下的抓痕,心下了然。
陆斯礼淡淡瞥他一眼,稍稍蹙了眉,什么也没说。
陆靳臣却知道这是他动怒的表现。
表面装得斯文败类,实则腹黑心机,一肚子心眼。
他曾一边与人合作,一边笑着把投资人送进监狱判了二十年。
这件事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媒体大肆批判陆氏接班人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心狠手辣,为一己私利灭了一个家族,没有任何人性可言。
其用词恶劣,令人发指。
可只有少数人知道背后的真相。
事实上,是那个投资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碰了不该碰的人。
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属实活该。
可媒体靠热度吃饭,似乎他们宣扬得越过分,越能得到更多收益。
而事实也是如此。
陆斯礼未在公众场合出言反驳一句,从此在商界坐稳了这个称呼。
不管是谁提起来都得忌惮三分。
而正因他的名号,也为陆靳臣顶起一片天,他不必进公司学习繁杂的账务,只需要安心上大学即可。
所以,陆靳臣对亲哥有很深的感情,类似于雏鸟情结这种。
“少打听。”陆斯礼冷漠道。
陆靳臣自诩脾气不好,行事张狂,得罪了不少人,可跟年轻时的陆斯礼一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他哥年轻那会儿真不是个东西。
说是令人闻风丧胆都不为过。
云城富二代的圈子里至今流传着他的传说。
他们这一辈,要说最怕的人,陆斯礼定然是首选。
陆斯礼没管他抓心挠肝的表情,冷静地传达家里两位长辈的意见,“爸妈想见见江屿。”
“嗯?”陆靳臣愣了。
陆斯礼说:“他们怕你不同意,让我当说客。”
脑海中时刻紧绷的神经“啪”地一下断了。
他等这天已经等了太长时间,可真正到来时,反而有一种事发突然的荒谬的错觉。
以至于,他怔在原地,脑子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联姻........”陆靳臣嗓子发干,指腹用力到泛白,视线紧紧盯着对面的人。